護住她。
只能放手。
就算是暫時,他也是痛不可當。
作者有話要說: 斷章這個問題,最近因為是一整片連著的劇情,我從哪斷好像都有點不完整,所以只能這樣了,如果覺得這樣彆扭的小天使可以攢一攢文哈,反正我這個月就完結了,大家養肥我也是可以的,別養忘了就好了(*  ̄)( ̄ *)
不過明天的份,我覺得還是可以看一看→_→,看完再養~
☆、第137章
朱謹深慢慢抬了手; 撫摸著她的頭髮; 她看上去偽裝得再好; 然而真的近距離接觸到這個地步; 全是破綻,她的髮絲這樣細軟; 身段這樣嬌柔,脖頸間有淡淡天成的少女馨芳。
這一切只有他知道。
他心頭劃過隱秘的滿足與銳痛; 這樣的沐元瑜,他怎麼放心讓她去到暗無天日的詔獄裡,面對殘戾的錦衣衛。
“你不要耽擱了,現在就回去收拾行裝。”朱謹深壓制著心裡翻湧的情緒,挖出她埋在他胸口的臉龐; 對著道,“你父王給你寫了信; 你能拿給皇爺看; 最好; 若有些話不便拿出來,那就只去和皇爺說,你父王老來喪子; 悲痛過度,病倒在了雲南。你為人子的放心不下; 要回去侍疾,這是人倫孝道,皇爺不會阻攔你的。”
沐元瑱一死; 沐元瑜又成了獨苗苗,如果滇寧王真的病到不治的地步,那沐元瑜必須隨侍在旁,以保證能完整接收到滇寧王府遺留下的龐大權勢,出於這一點考慮,皇帝也不會不放她回去看看。
沐元瑜知道這不是哭的時候,她本來也不是愛哭的人,情緒發洩過一輪,很快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但她沒有點頭應下,而是通紅著眼,一針見血地道:“我走容易,殿下呢?殿下隨後就會把案檔遞上去,我走得這樣巧,皇爺不傻,如果疑心是殿下故意放走了我,殿下要怎麼辦?”
“這不要你操心。”朱謹深只是道。
沐元瑜急了:“我怎麼能不管!倘若因我的緣故害了殿下,我怎麼能安心!”
她大半眼淚都蹭在了朱謹深衣襟上,不過臉上仍殘餘著淚痕,看上去有點狼狽,朱謹深忽而心平氣和了,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素白帕子,替她擦著臉,嘴上道:“至於這樣發急,最壞,皇爺不過再關我幾年。”
“你聽話,回雲南去。現在你庶弟沒了,至少幾年之內,雲南對你是安全的。你只要能回去,為了南疆著想,皇爺也不會強行動你。”
朱謹深放人是擔了風險的,但從沐元瑜的角度說,皇帝剛發現了餘孽在滇寧王府裡搞的事,這時候的南疆形勢已經算是不穩,沐元瑜若在京,皇帝命人對她進行訊問是順理成章,可一旦她回到雲南,那裡是沐家的地盤,作為一個頭腦清醒的天子,維持穩定是第一要素,即便知道她跑的蹊蹺,也不會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再動她。
那樣自亂陣腳,很可能反而幫了餘孽一把。
這說來有些荒謬,不過三年功夫,險地與避難地,就掉了個個兒。
也許真正的黑色幽默,是這件事才對。
沐元瑜陷入緊張專注的思索中,她在想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朱謹深摘出來,不讓他因為放走她而受牽連。
朱謹深捏了她臉頰一把:“不要瞎琢磨了,你能平安回到雲南去,就是對我最好的事了。”
沐元瑜不肯放棄,皺著眉頭只是冥思苦想。
想了好一段功夫,想不出來。
她很不甘心,甚而把自己又想的心浮氣躁起來,她很想為朱謹深也做點什麼,然而卻無能為力。
朱謹深再催了她一次:“你走吧。”
但雖然這麼說,他的手也一直沒有放開。
雙方都明白,這一別,再相見不知要到何時了。
“殿下——”沐元瑜心裡鼓漲著,叫了他一聲。
“嗯。”
朱謹深應著,與她漸漸又起了薄霧的眼神對視著,心頭也生出了離別的感傷。
但是——
等一等。
這個眼神好像有點熟悉?
“殿下,”沐元瑜很緊張,為自己才生出的念頭,繃緊了臉,掐著他的手道,“大恩無以為報,我、我——”
“我以身相許吧!”
她有一點點尷尬,然而更有十分勇敢地,把下文說了出來。
朱謹深頓時頭腦一嗡。
他臉一下子都熱了,胡亂斥了一句:“胡說什麼。”
他想起來了,她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