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認他們的身份。再有具體的,你先問你父王,你這一路回來,肯定辛苦,我叫廚房去準備些你愛吃的飯食,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等一等,你這樣,今晚倒是好在我那裡住了,好了,你不要去恆星院了,就跟娘一起睡!”
滇寧王妃說著,摸一把她的臉,興沖沖地安排去了。
她這一走,屋裡的氣氛頓時也就沉寂了下來。
沐元瑜再轉臉,只見滇寧王的狀態跟滇寧王妃實在是差遠了,他半靠在床頭,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喪”字。
作者有話要說: 姨、姨媽來了……
☆、第147章
從滇寧王有氣無力的講述中; 沐元瑜知道了柳夫人逃走的詳細過程。
其實跟她推想的差不多; 只是在關鍵節點上有所不同:柳夫人不是被滇寧王查出了跟餘孽的牽連; 而是柳夫人先一步察覺出了自己快要被查到,於是金蟬脫殼,提前遁走了。
這說來是滇寧王的大意; 原本的柳夫人便如金絲雀一般; 牢牢圈在王府這個巨大的金籠之中; 但從她生育了沐元瑱之後,雖說沐元瑱是養在滇寧王妃院中,但柳夫人作為生母,身份自然也是不同,滇寧王有子萬事足,便不再如從前般管制著她; 柳夫人的行動自由許多; 在滇寧王的放任下; 也多少有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問題就出在了這裡,因為這同時意味著; 柳夫人有了和外界的餘孽聯絡的機會。
滇寧王對餘孽的清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範圍一步步縮小,還成功拔除了兩個餘孽的據點。這對餘孽來說; 尚是可以承受的損失; 但不妙的是,照著這個進度下去,因為其中一個據點跟柳夫人的父親柳長輝有過來往; 很有可能將查到柳長輝身上去。
柳長輝要被查出來,柳夫人絕不可能不受牽連,餘孽圖謀十數年、下在南疆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將折損進去。
柳夫人得到了這個訊息,以父親重病為由,帶出了沐元瑱去,就此一去無蹤。
滇寧王初初接到柳夫人母子失蹤的訊息時,因柳長輝確實重病,還沒有想到是跟餘孽的事有關,只以為是被人擄走,忙命人追尋查探,結果這頭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那頭查餘孽的人馬回了信,柳長輝暴露了。
這對滇寧王來說真是晴天霹靂。
他再想要兒子,無法到了這個地步還欺騙自己。
他詳細清查過來歷,確定沒有問題的柳夫人,她偏偏就是有問題。
他與賊生子,差點將沐氏幾代基業拱手送之。
這個打擊來得太突然也太大了,滇寧王就此病倒。
沐元瑜全程默然無語,她不知道能說什麼,滇寧王從開了頭以後,倒是一直都沒停過,憤恨又抑鬱地把始末全倒了出來。
他並不想這樣,但這種事,抱怨與滇寧王妃,只會得到她的暢快嘲笑,而再說與別人,叫柳夫人捅了這麼狠的一刀,他哪裡還敢再對那些妾室有分毫信任。
一腔鬱恨憋到現在,算是終於找到了個出口。所以說了這麼一大通之後,滇寧王的精神反而比沐元瑜見他第一眼時好了點,還伸手要茶:“瑜兒,給我倒杯水來。”
沐元瑜去桌子那邊倒了一杯遞與他,問道:“父王,那柳長輝呢?他重病在身,總是不便逃走吧?”
滇寧王一氣將茶水喝完,冷哼了一聲:“死了!倒是便宜了他,還沒來得及問話,他就一口氣上不來,自己死了。”
“你在京裡到底是出什麼事了?”他又想起來問。
沐元瑜道:“我的事,正因父王這邊的事而來,所以我方才先問父王——”
她徐徐把自己暴露逃出京城的經過說了,她一路緊張焦慮,但現在回到了雲南,在自家的地盤上,人身安全是再不必擔憂,她的心緒便整個鬆弛了下來,跟滇寧王的情緒比,兩樁嚴重程度差不多的事,從她口中說出的這一樁要舒緩許多。
只是滇寧王聽得險些要暈過去:“——京裡也查出來了?柳氏那賤人的來歷,都叫掀開了?!”
沐元瑜點頭:“是。”
若不是這樣,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根本不用回來,也不至於緊迫之下跟李百草之間出了岔子,導致自己的女兒身跟著走漏到了皇帝跟前。
由此引發的這一串連鎖反應,只能說是時也命也了。
“朱家那個病秧子,怎地恁般多事,多少年前的舊檔也能翻出來!”滇寧王鬱怒地拍打了一下床鋪。
沐元瑜不大高興了:“父王,他現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