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不該想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皇帝平靜地道,“你當真為他著想,又為何要做出那些事來,挑戰朕的底線呢?朕實話告訴你,二郎常年病弱,朕不是沒有考慮過別的可能,若不是你屢屢生事,令朕猶豫,也許朕確實等不到二郎這麼久。”
皇帝的言下之意是——
沈皇后這一下心中真如火灼,燒得她眼目都赤紅起來。
“朕若是時候還多,便湊合著和你過到底罷了,但這一場意外下來,朕說不得要走在你的前面,朕不能留著你,給二郎繼續添麻煩。”
沈皇后的心緒本還沉浸在之前的煎熬中,但皇帝竟是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既痛苦又生懼,道:“我說再多話,皇上也是聽不進去了,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現在又想拿我怎麼樣?”
皇帝道:“等這一陣過去,京裡太平下來,朕會下旨為四郎封王,朕給你留些體面,你自己上書,跟四郎一同去封地罷。”
“我不去!”沈皇后遍體生寒,又急又懼,“我是皇后,從來怎有皇后去藩王封地的——便是我上了書,皇上要何以對滿朝文武解釋!”
皇帝若有深意地盯了她一眼:“皇后,確實是不能去藩地的。”
“皇上是想——”沈皇后當然聽得懂這個言下之意,幾乎要駭暈過去,皇帝不曾動過她,這一動就是雷霆手段,她完全承受不住,只能以一種婦人耍賴般的最原始的應對來道:“我不去,皇上憑什麼叫我去,憑什麼廢我,我不去——”
“對了,三郎,三郎夥同韋啟峰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賢妃還好端端地在永安宮裡,三郎也不過關在王府裡,我便有小過,不得皇上的意,如何就要落得這個結果?我不服!”
對於這個被沈皇后當救命稻草般提出來的問題,皇帝似乎也才想起來,道:“你說三郎和韋啟峰——”
他傷臥在床,表情與聲音一直都不甚大,說了這麼久的話,額上還滲出了薄薄一層虛汗來,看上去十分虛弱,但他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