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的勳位也很好麼。
當下第一個站出來,誇讚朱謹深講規矩知禮儀,是太/祖的好兒孫。
沈國舅則是快憋得背過氣去:他不爭這一回,自家以後逢著對景說不定還有機會,這一爭,直接徹底爭沒戲了。以後再想提,人人都能拿這句把他堵回來。
除非去立個軍功。
軍功又豈是好立的。
現在四海都太平,只有北邊的瓦剌還賊心不死,時不時犯邊,草原蠻子身高兩丈,眼如銅鈴,還生吃人肉,那都跟惡鬼一般,沈國舅一個靠妹妹起家的普通人,怎麼敢去招惹。
現在在想什麼都晚了,爵位就是沒了。
皇帝已然道:“二郎言之有理,既這樣說,爵位一事,倒不必提了。”
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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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謹深隨著人流往外走。
有幾個臣子圍擁在他左右,試探著跟他搭話,他的態度不冷淡也不熱情,很平常地回應著。
斜陽照下,一路出了午門,見到路邊站著個人,抱著書,有點翹首以盼地往裡望著。
一時目光跟他對上,沐元瑜綻出笑容來,抬步就向他跑過去。
朱謹深的腳步一頓,跟著也不由快了點,拋下了幾個臣子,等碰到面前,就道:“不是叫你在家待著?怎麼又出來了。”
“我在家休養好一陣了,沒有事情做,實在呆不住,今天就又來上學了。”沐元瑜笑道,“趕巧聽說殿下在宮裡議事,還沒有走,我就等了一會。”
又道,“殿下放心,我不去別的地方,只在宮裡與家來往,我路上又都帶著護衛,不會有事的。”
朱謹深道:“哦。”
然後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走吧。”
回頭跟先那幾個臣子點頭示個意,就重新舉步。
沐元瑜捱了一下,倒是莫名,跟在他旁邊追問道:“殿下打我做什麼?”
她正經還有點痛。
朱謹深垂眼,瞥她一眼:“想知道?”
沐元瑜忙點頭。
“不告訴你。”
沐元瑜哭笑不得,打人還有理了他!
道:“殿下,你不告訴我,我要還手的。”
“你還。”
“我真還啊——”
“囉嗦。”
先前跟他搭話的幾個臣子離得近些,很是感嘆:年輕人,感情真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朝不是皇后家就一定會封爵位哈,有的封,有的不封,有的當時不封,皇后死了,她兒子登基以後才封,還有都隔過兩代才倒回去封的,都說不準,沒有定製。
而封的那些,有的只是因為出了皇后,有的則是家族裡有人立了軍功才封。總之挺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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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亂,我都忘了感謝告訴我治姨媽痛妙方的小天使們,我有在喝紅糖薑茶,管用,我上本的時候姨媽來時是不得不斷更一天的,到這本堅持下也能堅持一哈,這就是成果了。有相同困擾的小天使,也可以試試,來前一週喝,來了不要喝,那是活血的,會讓血量增加。
☆、第122章
說是“不告訴”; 等回到了二皇子府; 朱謹深還是把替她扯謊的事說了。
畢竟事關沐元瑜本人; 不跟她通個氣; 萬一皇帝哪日提起來,她的表現不對就糟了。
當然; 某些不需要她知道的就不必說了。
沐元瑜坐在炕上,聽得人都呆住了。
“殿下; 你這是——幫著我去騙皇爺?”
“不然怎麼辦。”做都做了,朱謹深不會再去糾結,只道,“等皇爺指婚下來,給你娶個世子妃嗎?”
“那是不成。”沐元瑜抓了抓臉; 又感動又為難。朱謹深默不吭聲地,然而連這種事都替她做出來了; 她覺得有點承受不住。
怪不得先前要敲她一下; 替她撒了這麼大謊; 他心裡不可能毫無壓力。
“殿下,我覺得我好壞啊,像個禍水一樣了。”
她欺騙皇帝沒多大感覺; 但朱謹深不一樣,那畢竟是他親爹。
林安被攆出去不許進來; 屋裡沒有伺候的人,朱謹深自己伸手倒茶,把其中一盞推給她; 道:“怎麼這樣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史書上來說,能被稱為“禍水”的,怎麼也得是絕世紅顏一級。
沐元瑜很快意會到了這層意思,臉就板了,哼道:“殿下,在我們雲南,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