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公主,你去通傳一聲。”
女官道:“這恐怕不太方便,公主今日待客不同往常。”
“有什麼不方便的,”韋啟峰粗暴地打斷了她,“都定了的事,不過外面裝個樣子。你去不去通傳,你不去,我自己進去了。”
女官心下暗暗叫苦,這可真是個混世魔王,裡面都是官家女眷們,讓他闖進去還得了。
這樣粗俗沒有禮儀的男人,不知公主怎麼偏跟他混在了一處——
無奈之下,她只有轉身進去屋裡了。
過一會後出來,低聲道:“韋公子跟我到西軒去,稍後片刻,公主就來。”
韋啟峰便跟著她,七繞八繞,走了一段進了一間軒室裡。
這軒室臨水,四壁貼著名人字畫,案上擺著一盆水仙花,佈置得十分雅緻。
韋啟峰毫無心情欣賞,焦躁地在裡面走來走去,直到聽到門前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方眼睛一亮,走過去相迎。
“快進去。”新樂長公主見到他要出來,忙把他推到室內,“今日來的人多,帶的下人也多,別被誰不留神看到了。”
韋啟峰不以為然:“公主這裡,還有誰敢亂走不成。”
一邊說,一邊就勢握住了新樂長公主的手。
新樂長公主讓他寬闊暖熱的手掌一握,心頭一酥,聲氣就軟了:“你不是和那些孩子在那邊玩?這麼急吼吼地叫我過來做什麼。”
韋啟峰將她拉到懷裡,在她鬢邊一吻,道:“公主,我和姓沐的那小子不對付,你替我想個法子,治一治他,叫我把這口氣出了。”
青年雄壯的男子氣息包裹過來,新樂長公主整個身子都酥了,聲音懶懶地道:“還為那事?都多久之前了,依我說,過去了便罷了,總記掛著做什麼。”
韋啟峰咬牙道:“不行,他不丟一回人,我出去就不好見人,人都笑話我,我怎麼跟人交際?公主,這是你府上,你隨便吩咐個誰,要作弄他容易得很。”
說著又向她面龐吻去,口裡不斷說些親熱的話。
新樂長公主不由伸手環住他,不多時衣裳就有些凌亂起來,但在韋啟峰再一次催促之後,她還是喘息著道:“韋郎,這事不成——他同二郎一道來的,二郎且對他十分另眼相看,我作弄他,一個不好,豈不連二郎的臉面一起掃了?二郎這孩子獨得很,難得肯到我這裡一回,我給他找不痛快,下回再想親近就難了。”
韋啟峰手往下探,狠狠一揉:“那又怎麼樣?又不是去找二殿下的麻煩,做得乾淨些,別留下把柄就是了。”
“不成……”新樂長公主軟在他懷裡,整個人已快化作一灘水,但她仍是沒有鬆口,“你沒見過二郎,他外頭不管事不理人,心裡最明白不過,我未必瞞得過他,不能冒這個風險。嗯……你快鬆手,這會不是鬧的時候,我還要去見客呢。”
韋啟峰這種混混看著放蕩粗俗,其實很懂察言觀色,見這樣都不能如願,知道是不能哄得這位天下最尊貴的幾位婦人之一鬆口了,失望之極。以他的身份,新樂長公主不應,根本也不能硬逼到她答應。
只得讓開了一點,轉而道:“算了,我不為難公主了,不過我妹妹的事,是公主答應了我的,必會作數罷?”
新樂長公主閉著眼,直到平復了心頭的騷動,方睜開來道:“我答應你的事,又幾時不作數了?你那妹妹我見過了,果然端莊賢淑,秀麗可人,配得上皇子妃的位子。我會將她上報給皇上的,不過我不能只上報一個,總得再尋兩三個陪襯,最終結果如何,還需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都將這事交在了公主手裡,皇上的意思,不就是公主的意思了?”韋啟峰又伸出手去,摩挲著新樂長公主嬌豔的面頰,“我們兄妹的前程,就在公主的手上了,倘若如願,我韋家與公主成了親戚,以後來往,自然也便利了,不用總這麼偷偷摸摸的。”
新樂長公主忍不住笑了:“什麼親戚,你的妹妹做了我侄兒的媳婦,你也打算給我做個大侄子不成?”
“有何不可?公主願意,我給公主當兒子都行——”韋啟峰的聲音曖昧起來。
新樂長公主讓他撩得心頭又火熱起來,顧慮著外面還有一花廳的客人等著,勉強又遺憾地按捺下了,拍開他的手道:“好了,別再亂來了。你跟那些孩子玩不到一處去,就別去了,在這裡坐坐,或是回梅林裡去走走,別的地方可別亂去,今兒人多,叫人撞上了說不清。”
韋啟峰應了,道:“等散了,我送我妹妹回去,再回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