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奴也納罕。出了這事,刀家的喪信沒來,沐王爺先行動起來了,可是對岳父情切。”
他們沒有討論刀土司突然去世後,是否會對南疆形勢造成影響,因為那片地方上父死子繼,土司政權的穩固性並不下於皇權,刀土司長子正是壯年,有能力把控住父親留下的偌大權勢,只要他自己不起心亂來,他手下就亂不了。
與此相比,倒是滇寧王的情況更值得注意。
汪懷忠一邊說著,一邊揣測著皇帝的心意:“皇爺可是覺得,就這樣放沐世子回去有些可惜?”
“可惜又有何用。”皇帝嘆息了一聲,“刀老將去得太急,倉促之間,沒個防備,朕還能硬攔住人不許奔喪不成。”
“沐王爺這行事也有些叫人摸不著頭腦。當初是他主動將人送了來,如今又急吼吼召了回去。照理說,沐世子一個外孫,就在京裡遙祭,旁人也挑不出什麼理來。”
汪懷忠說著,又安慰皇帝:“皇爺不必過於操心,想來沐世子奔喪過後,應該會回來的。她到京不過三個來月,就這樣一去不返,也太兒戲了,習的什麼學呢。”
“你說‘應該’,實則就未必。世上的事,可不是應該發生,就一定會發生。”皇帝想了想,再問他:“褚有生那裡呢,可有新信過來?”
汪懷忠躬身搖頭:“沒有。他接到的命令只是盯著滇寧王府,刀家的事不與他相干,他們夷族,本又排外,他不好往裡插手。據他上回所報,滇寧王府一切正常,除了沐王爺十分寵愛小妾生的那個庶子,恐怕沐世子都不能及。”
“你倒小心,何必還說什麼‘恐怕’?”皇帝搖了搖頭,“都說小兒子是命根子,放在沐顯道身上真是一點不錯。沐元瑜小時,據說外人都捨不得叫他見,怕他人小驚散了魂。如今小兒子一來,舊日的心頭寶就成地上草了,你聽聽他給小兒子取的那個名字,偏心也沒有那樣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