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御座上道:“既這樣,三郎和四郎的少些,就從他們先開始如何?”
論排行該是朱謹深先來,不過重頭戲要押後也是慣例,群臣都預設了這個順序。
當下內侍報謎面,朱謹淵和朱謹洵當殿答謎底。
不多久結果出來,朱謹淵共猜準了二十三道,朱謹洵十五道。
皇帝和顏悅色地挨個勉勵過,深深地望了朱謹深一眼:“二郎上前來。”
沐元瑜借這個空當裡把自己手裡的絹條點過了數,自覺地跟著上前一步,稟報道:“皇爺,臣這裡共有謎題五十二道,這就開始了?”
皇帝笑道:“你給二郎報題?好,開始罷。”
沐元瑜就揚聲道:“其一,《論佛骨表》。打孟子一句。”
朱謹深答道:“是愈疏也。”
再報一題。
朱謹深再答。
一清亮一微啞的聲音在殿中交錯響起,如行雲流水,配合得恰到好處,中間幾乎沒有停頓處。臣子們原還有互相竊語的,隨著一道道題答下去,漸漸都不響了,殿裡安靜得只有那兩道聲音在響。
朱謹淵的臉色越來越青——這種吊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朱謹深甚至連題都沒有選,他只是把他們選剩的都拿了過來。
就算知道要輸,輸成這個螢火與皓月的架勢也太讓人承受不來。
五十二道題統統答完。
位於百官之首的沈首輔捋須給下權威定論:“殿下才氣過人,毓秀聰敏,無一錯處。”
殿裡殿外一片讚譽之聲,明月當空,氣氛大好。
皇帝養兒子到如今,心都煩碎了,頭一回被長了這麼大的臉,眼看群臣交口誇讚,那份龍顏大悅是不必提了,一時都不說話,靠在龍椅上,滿面含笑地聽臣子們不重樣的讚語。
臣子們見他愛聽,說得更起勁了。
熱鬧了好一會,皇帝才過足了癮,把之前定好的彩頭賞賜給了朱謹深。
是一柄白玉如意。
朱瑾淵和朱瑾洵也沒落空,皇帝也口頭許諾各賞一方端硯,但兩個人謝恩時笑容都有些勉強。
誰還缺一方硯臺不成,就是如意,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難得的是露的這份臉面。
這個氣氛下,再多的失落也只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