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去了恐怕也說不出什麼來。”
皇帝出了聲:“好了,郝連英,這是你的職責,你自己查去。”
郝連英便不敢再追問了,過來下跪請罪。圍場上出現刺客,不管是哪一方勢力,總是他這個指揮使的護衛不力。
事情未明,皇帝暫時沒有責怪他,只是叫他出去加緊查抓。
沐元瑜傷成這樣,皇帝沒有再留她,不用她說,主動叫了人護送她先行回家去。
朱謹深跟了出來,都知道他和沐元瑜好,沒人奇怪,皇帝也沒有說話。
兩人出了大帳,沐元瑜低了頭,她想謝謝朱謹深,不管他打算怎麼對待她,起碼他在皇帝面前沒有說出來,暫時替她隱瞞了下來。
但她說不出口,她覺得朱謹深一點也不需要。
沉默中,朱謹深面無表情地向她站近了一點,嘴唇輕動,冷冷說了句話。
沐元瑜微微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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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瑜回到了老宅。
她額上綁著布條,微微滲出血色,丫頭們嚇壞了,圍擁著七嘴八舌問她是怎麼回事。
沐元瑜撐到現在已是極限,無力地擺了擺手:“先不說,我睡一會。”
她衣裳也不脫,倒頭到床上矇頭就睡。
丫頭們憂慮地互相交換著眼神,不敢再出聲,輕手輕腳地出去外間等候。
沐元瑜是失血過多引發的睏倦,其實她並不想睡,這一倒下,不多時就開始做夢。
一個夢連一個,被人追趕得筋疲力竭,她在夢裡累得快昏過去,仍是被追上了,一隻手搭上來,冰涼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你敢跑,試試。”
☆、第103章
凌晨的時候, 沐元瑜醒了過來。
她是驟然被自己的夢驚醒的,一手曲在枕邊,下意識拍打了一下,發出了動靜。
天地萬籟俱靜, 簾子外透著一點微光,輪值守夜的鳴琴聽到了,忙持著燭臺走了進來:“世子。”
沐元瑜一時沒有說話, 她睜著眼望著天青色的帳頂, 還沉浸在那種疲累和驚悸之中,過好一會,才揉了揉眼, 慢慢起身坐起來。
鳴琴見她脖子裡膩著一層薄汗,伸手去摸摸她後背,見也透著層溼意, 暖熱地滲了出來,便溫柔道:“世子做噩夢了?廚房還備著水, 我叫人抬了來,世子先洗一洗, 換身乾爽衣裳?——對了,世子一回來就睡了, 晚飯也沒有用, 還是先用飯?”
沐元瑜覺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肚子裡倒是沒什麼感覺, 她攤上了事, 這時候便有山珍海味也生不出胃口來,遂道:“我不餓。先弄水來吧。”
鳴琴答應一聲,放下燭臺便去了。
一時備好了浴桶,沐元瑜浸在溫熱的水中,整理了一下思緒,把自己露餡的事跟服侍她沐浴的鳴琴和觀棋說了。
觀棋呆了片刻:“——世子別怕,我這就收拾東西去,天下之大,得條活命還是不難!”
沐元瑜苦笑搖頭:“唉,我走容易,我母妃呢?我舅家呢?還有三堂哥,他就在京裡,還是被我拐了來的,他什麼也不知道,我這一跑,他可怎麼辦?”
她背後的牽掛太多了,絕不是一逃了之能解決的。
朱謹深便不說那句話,她也不會在這種情形下跑路。
觀棋就無法了:“那怎麼辦?那個二殿下說出去就糟了。”
鳴琴深深皺起了眉:“是誰要刺殺世子?我們在京裡惹不下這麼大的仇怨,難道王爺——?”
“不,是誰也不會是父王。”沐元瑜搖了頭,“他真要動手,絕不會選擇圍場,我今番雖然倒黴,算來其實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發現我的是二殿下,我跟他現在雖然鬧翻了,從前總是還有交情,若換了別的任何人,此刻我該在北鎮撫司的詔獄裡了,哪還能多拖這一點時間。”
觀棋眨巴了下眼:“他怪世子騙他,生世子的氣了?”
沐元瑜無奈道:“氣死了。”
話都不要聽她說了。
“不至於吧?”觀棋不大懂,“就算世子在女兒身的事情上騙了他,但從始至終又沒有傷害過他,他生氣一下罷了,哪至於這麼大氣性。對了,世子知道他平日裡喜歡什麼?金銀珠寶?我們多多的備上,買他封口。”
“買不了。哎,你不懂他那個人——”沐元瑜有點不知該如何解釋,但她心裡清明,道,“我要敢拿錢去收買他,他更加要氣死。”
“這也太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