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閉上雙眼,那個人,她應該安全逃脫了吧,這大概是自己墜入深淵之前,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林秉直此刻感到興奮異常,他伸手鉗住俞行知的臉,他想起少時自己隨父親和大哥去京都,遠遠見過這位俞家五郎,那時他如明珠一般被眾人捧著,自己甚至沒有和他說話的資格。
如今這個京都裡最光華奪目的少年公子,居然也有落到自己手中,任由自己肆意妄為的一天。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就休怪我無情。”他把那如蘭似玉的面孔掰過來,笑盈盈地說道,“我會讓你後悔投胎做了人。”
可是他沒在俞行知眼中看到想象中的恐懼,而是看到俞行知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來。
同時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腦後響起:“你再碰他半下,我讓你立刻做不了人!”
第6章
林秉直平日佔著家裡權勢在這邊陲小城橫行霸道,實則外強中乾,內裡是個空心草包,比不上其大哥狠辣之萬一。
此刻,那冷森森的匕首在脖子上一架,頓時嚇得他兩股戰戰,口中只不住地求饒。
因慣知其林秉直懦弱本性,平日他父兄從不將要緊事交付於他,只任憑他日日遊手好閒。
此次林秉仁本是秘密獨居別院刑訊迫害俞行知,豈料遭遇山匪,走丟了從京都隱秘綁票來的俞行知。
情急之下只得調集城中老宅人手協同追捕,誰料到讓平日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林秉直誤打誤撞給逮到人。
林秉直見獵心喜,一來想遂了自己淫|欲,二來想自己先拷問清楚,也好在父兄面前掙一把面子。
因此雖抓到俞行知,卻隱瞞不報,機緣巧合也因此便宜了周曉曉行事。
周曉曉將林秉直五花大綁,口中堵住棉布,方才解開俞行知的繩索,將他扶下地來。
俞行知一把握住周曉曉的手,口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想說你不該來這裡,然而若不是得其相救,自己難逃奇恥大辱。又想說多虧你前來,可是讓她隻身犯險卻絕非自己所願。
周曉曉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幸好你沒事。我帶你走。”
“不,不可!”俞行知凝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為我只身犯險,解我奇恥大辱。此深恩厚德我銘感五內。只是我傷重難行,此地又戒備森嚴。請你聽我一言,速速離去,勿以我為念。”
周曉曉待要回話。俞行知將她向前一拉,輕輕在懷中擁了一下。
俞行知從小家教甚嚴,言行向來循規蹈矩,知法守禮。若是平日裡他無論如何做不出這等舉動,只是此時他心存死志,難免放縱的自己心底所願。
“你將這把匕首留給我,讓我手刃此人,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他在周曉曉耳邊輕聲道。
“你胡扯個屁!”周曉曉一把將他推個跌咧,氣得連粗話都冒了出來,“我這千辛萬苦,冒著風險地跑進來。難道就是為了給你遞把刀自裁的嗎?”
她不由分說給俞行知換上家丁的服裝,又掏出兩塊黑炭,把俞行知的頭臉摸得一片烏黑。
這時屋外漸漸嘈雜起來,有人隔著窗子喚道:“二爺,庫房那邊走水了。福瑞已帶人過去了。二爺休驚。”
周曉曉拉過林秉直,用利刃頂著他的後背,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說一句你跟一句。多說半個字,休怪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唬得林秉直將頭點得似小雞啄米。
周曉曉拔出他口中破布,耳語一句。
林秉直便衝著窗外大吼一聲:“都給老子滾!”
周曉曉又悄聲說一句:“誰擾了爺的興致,爺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林秉直學著喊了一遍。
眼看著周曉曉隨即將一個水杯咣噹一聲砸在窗戶上。果然窗外的人立刻散去,就連原先守在外面伺候的,也生怕被遷怒而離得遠了些。
林秉直心裡暗暗叫苦,這是哪裡來的賊婆娘,竟然對他平日裡訓人的口氣一清二楚。這下別指望外面的那些個蠢貨進來相救。
周曉曉堵住林秉仁口鼻,將其踩翻在地,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為那對死在他手中善良的醫生父子報了仇。
林府的管家福瑞覺得近日真是諸事不順,先是兩日前山裡的別院遭了山匪,別院遭山匪本也不算什麼大事。誰知道大公子偏偏不知何時,悄悄地帶人住在裡面,在匪患中受了傷。慶幸得是隻受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