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進入戰國末期,戰車在戰場上的作用已越來越小,被騎兵取而代之,主要因為戰車的靈活性太差,不已長途跋涉奔襲,機動性缺陷,而且容易破損,維修困難等缺點,但正面交鋒,戰車的衝擊力要比騎兵還要霸道,就這麼百餘輛戰車排成一排正面硬闖過去,至少能撞倒好幾排的騎兵,被其刮傷刺傷更是無數。
“哐啷……哐啷……”
“砰……砰……”
戰車與戰馬撞擊聲不斷,不少的雍軍騎兵被渾身帶刺的漢軍戰車所傷,摔倒一片,而一輛輛戰車也在最後經受不住撞擊忽然散架,車上的數倍漢軍車騎手也死在了亂軍馬蹄之中。
五萬雍軍的鐵騎兵,經過對方這麼一番伏擊屠戮,超過了一萬多兵馬的損傷,大將斷水遙一見情勢不妙,已知道中計了,立即喝止住了進攻,左右下令道:“漢軍早有埋伏,快撤回渭關去。”
雍軍的騎兵早已沒了鬥志,聽主將下令撤退後,如赦大恩,連忙掉馬回頭,揚鞭向渭關撤回,大軍丟盔卸甲,狼狽不堪,與先前出關時的雄渾威壯的氣勢存在天壤之別,而後面的漢軍並沒有追擊,畢竟北伐軍騎兵不足五萬,有三萬騎兵被灌嬰帶走前去偷襲廢丘,還有五千被紀信帶走攻擊大散關,大營內的騎兵不足一萬人,因此沒有選擇追擊。
營地正前方的騎兵如潮水般退去,後方營地的雍軍卻被圍困得水洩不通,雷煬和劉宇兩名先鋒將軍被林摯、林秋這兩位青衣門的弟子斬於馬下,其餘殘兵群龍無首,在漢軍的圍殲之下,血濺如注,慘叫聲高的、低的、粗的、細的,交織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淒厲。
半個時辰後,漢軍大營的戰場恢復了平靜,三萬偷襲糧草的敵兵全軍覆滅,漢軍將士開始清理戰場,撲滅戰火,重新紮營,佈置防軍等,等忙活完畢,東方已逐漸大白。
帥帳前戰將如雲,周苛、楊瞳、王吸、林秋、林摯、邵雄、趙虎、梁越明大小將領三四十人,齊聚到主帥帳外,雖然個個一臉疲憊,但都甲冑在身,肋下佩劍,一枝枝火映著他們身上的盔甲,對映出道道寒光。
一見韓信出來,所有的戰將全體肅立,甲冑鏗然作響,難言興奮之色道:“上將軍料事如神,雍軍將領果然耐不住寂寞,要出兵偷襲我軍後方的糧草,被咱們伏兵全部圍殲,正面大營也有敵軍騎兵來襲,同樣大敗而回!”
韓信微笑道:“我也並無十分把握,雍軍會有膽量偷襲我軍大營,不過凡事料敵於先,要做好任何防範措施,才能無後顧之憂,這次大勝敵軍,卻有些僥倖成分,也算雍軍倒黴吧!”
蒯通問道:“為何沒有用上火藥和雷管,對付騎兵正好派上用場,讓雍軍主力騎兵全部葬送在此,豈不一了百了。”
韓信搖頭道:“一來,我並未料到這秦將竟會派出全部騎軍前來偷襲,二來火藥和雷管還是個高度機密,不到關鍵時候不能使用,對付衛軍、楚軍的時候還有大用場,至於對付章邯、司馬欣、董翳這三秦諸侯王王,根本不需要如此浪費……”
“報——”韓信話未說完,忽然一名斥候飛騎而來,幾十丈外飛身躍下馬背,奔到將帥前叩拜在地,彙報道:“啟稟上將軍,灌將軍已率精甲騎軍突破了岐山北麓的兩層封鎖,深入雍王腹地,離廢丘不足五十里!”
“好!”韓信喝彩一聲,淡笑道:“五十里之遙,騎兵幾個時辰就能殺到廢丘門前,到時渭關必定會揮軍援救廢丘,關內兵力減弱,士氣低落,正是我軍一鼓作氣攻破城池的大好機會,傳令下去,全軍白日休息,黃昏時分整軍,夜晚襲擊渭關!”
第八章 炸破關門
秦劍英在渭關內清點戰敗回來的人數,五萬騎軍只剩下三萬五千人,另外三萬精銳甲士,雍軍兩萬,塞、翟各有五千精兵,全部戰亡了,損失不可謂不大。
“韓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豈有此理!”秦劍英氣得臉色發青,惱怒這喝罵道。
謀士陳樹進言道:“這韓信明顯精於帶兵佈陣,據聞漢室的北伐軍有二十萬人,在深山中艱苦訓練了半年,將士多我軍人數雖不少,但畢竟是三股諸侯軍,在排程上難免出現漏洞,漢軍糧草充足,又訓練有素,如果正面野戰,我軍不是對手,只有憑藉著岐山渭水高牆之險,堅持幾個月,那時楚軍來援,漢軍東進的企圖就會破滅了。”
秦劍英無奈點了點頭,嘆氣道:“眼下也只有這麼辦了,這一夜損失了近五萬精銳,士氣低迷,接下來就看如何抵擋住漢軍的攻勢了,只是漢軍在關外駐紮近十日,卻一直不忙攻城,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這葫蘆裡究竟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