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什麼,說明咱們呂家的勢力已經讓王城貴族敬畏了,等來日呂雉王妃率先生下龍子,沒準還能當上皇后,到時候我們呂家就能成為大漢第一家族了。”
呂祿低聲冷笑道:“這有什麼?大漢能不能躲過這次危機還不一定呢,連漢王最近都不上朝了,當初把彭城半壁江山用來換女人,害的咱們來到這個小盆地遭罪,你們真以為他還要打中原,統江山嗎?難了,走吧,今晚還有楚國重要的人要見,不必理會這等不相干的事了。”
三人策馬在侍衛的簇擁下,直奔全城最熱鬧的風花場所之一‘攬月樓’。
……
漢明關外,兩軍對壘,一方是韓信帶來的親兵衛隊和數萬大軍,另一方是陳平帶出關外的守衛將士,劍拔弩張,雖然雙方陣列的將士未動,但從方陣中散出的兩股肅殺之氣如實質一般在上空對撞。
在方陣最前方的中間空地上,擺著一張酒桌,兩個墊榻,桌上擺放著酒甕、青銅杯爵和兩個盛放肉塊的鼎盤。
韓信和陳平對桌跪膝而坐,碰杯小酌,無視對方的軍陣和弓箭手虎視眈眈。
“陳兄,闊別多日,近來安好?”韓信微笑著問道。
陳平也笑道:“託韓兄弟的福,一切尚好,如果韓兄弟不來,相信愚兄會更好!”
韓信輕嘆道:“陳兄是在怪信大舉進攻漢川,絲毫不念往日兄弟之情吧?”
陳平搖頭笑道:“不,昔我共侍一主,愚兄力薦於你,是覺得韓兄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埋之可惜,這才排開萬難以身擔保;而今你我立場不同,正所謂戰場無父子,私事小,公乃大,你率大軍來襲關,愚兄絲毫不怪你,只是替你惋惜而已?”
韓信哦了一聲,淡笑道:“惋惜?如今韓信在楚國,身為霸王收下第一將軍,統領大軍幾十萬,儘可施展生平所學,這一戰,只要攻入漢川,橫掃漢軍,然後再調轉大軍滅掉天下諸侯,使楚國統一天下,韓信便能超越戰國四大名將,李牧廉頗白起王翦的功業,將來著書立說,寫一部韓氏兵法,載入史冊,此生足矣,這一切夢想此刻盡在韓信掌控之中,談何惋惜?”
陳平心中一凜,暗想原來韓信竟然有這麼大的抱負,原來只以為他要統兵征戰沙場,只為求的王侯將相的爵位,現在看來,卻有與古人兵法大家一爭長短之雄心,而且還要著寫兵法,流傳後世,萬古流芳,這就大不簡單了。
自古數百年出一聖,兵聖、文聖、劍聖、匠聖等等,現在都已經成為中古諸子,如老子、孔子、孟子、墨子、莊子、孫子、鬼谷子、魯班子等等,這些開宗立派,著書立說,影響數百年後的社會,甚至還要一直流傳下去,流芳千古!
韓信見陳平一臉愕然,繼續說道:“我韓信帶兵,多多益善,這一場仗,如果龍天羽親來,而且傾注漢軍主力,勝算五五分,現在久久不見龍天羽御駕親征,想必是看不起我韓信吧,到時候漢川四處烽火,生靈塗炭,他雖有萬恨,悔之晚矣!”
陳平也非一般謀士將領,城府頗深,而且心計百出,立即恢復神色,雖然心中對這韓信更多出幾分忌憚,但也不會慌亂陣腳,肅然道:“韓兄弟,今日愚兄看在昔日情面,與兄弟聚首一談,你雖有青雲之志,兵神之才,可惜投錯了賢主,項羽這人天生神勇,力能扛鼎,膽色過人,每次征戰都身先士卒殺兵斬將,一人能獨殺數百敵兵,可謂當世少見的猛將,也是熱血方剛、不可一世的武人,但他殺戮太重殺氣過盛,還常屠城坑殺降兵,性格孤傲自負、剛愎自用,不善納言,專寵親信和自家子弟,對有功之臣獎罰不公,對治國更是一竅不通,霸王可為無敵戰將,卻不可為君王賢主!”
“雖然歷朝歷代都是靠武力打江山,開國立業,奪取天下,但這些開國明君哪個不是文武雙全,如果要選其一,至少是文在先,武在後,只要懂得用人和馭將之道,心胸開闊廣納良言,懂得治國安民之道,才能為君,韓兄弟若連這一點看不清楚,將來必有大難,即使你攻破了漢川,手握數十萬大軍,項羽必然心存猜忌,一旦你功高蓋主,恐怕難以善終,更不要說有機會著寫兵法,流傳後世,性命都難保了,還談什麼夢想?”
韓信凜然一笑,喟嘆道:“縱觀殷商周朝,春秋戰國,歷朝歷代的將領,都逃過不出功高蓋主,自噬自身的命運,這一點古今相同,明主也好,昏君也罷,皆會如此,難道韓信在投靠漢軍,有一天手握百萬雄兵的時候,龍天羽會高枕無憂?如果我的鋒芒蓋過了他,恐怕韓信死得更快吧!”
陳平搖頭道:“你錯了,愚兄之所以棄楚從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