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道的百姓見到身穿盔甲計程車兵開路,紛紛讓開道兒,以免被殃及,但是正在這時,對面也恰好過來一隊車輛和侍衛隊,迎面相對,雙方必須有人先讓開路,另一方才能過去。
那六名前面開路的侍衛大喝道:“前面是哪一家的大戶貴族的車馬,趕快讓開,不要擋路!”
對面的開路的侍衛長冷笑道:“好囂張的主兒,你們是哪家的侍衛,如此無禮叫囂?”
六名侍衛中一人傲慢道:“哼,聽好了,我們是呂家的侍衛,知道後面三位大爺是誰嗎?呂祿都尉,以及呂臺、呂產兩位副都尉,我家女主人乃當今漢王的貴妃,管你們是哪家的大臣權貴,統統讓路,否則到雉貴妃那告你們藐視皇家國戚。”
另一方侍衛長眉頭一皺,知道了對面的人馬竟是呂家的人,一時有點猶豫了,而且對呂祿呂產這三人也有所聽聞,最近在漢中城內很是囂張,據說在‘攬月樓’因爭一歌姬,把禮部侍郎的大兒子打傷,也無人敢興師問罪,就是仗著皇親國戚,而且手握都尉兵權,一般貴族和大臣還真不敢惹。
“怎麼樣,知道輕重了吧,趕快讓路,我家都尉還有要事去辦,可不能久等。”那呂家侍衛傲慢一笑,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邊侍衛長看得有氣,冷笑道:“別囂張得太早,別人怕你呂家,可未必放在我們眼裡,知道後面車轎裡坐著的人是誰嗎?郭家二公子,正前往太尉府商討軍機之事,更是耽誤不得,哼,你們呂家有王妃,難道我郭家大小姐就不是王妃了嗎?何況你那都尉,不是呂家嫡系子弟,旁系的外支也如此囂張嗎?”
第二章 陣前對飲
夜街上人聲鼎沸,這時道路中央迎面相對著兩股車馬,都是漢中城邑內的達官貴族,而且由於龍天羽冊立王妃較多,個個受寵,因此她們的家族以及旁支也跟著水漲船高,有的仗著是皇親國戚的子弟和家將,便覺高人一等,經常在風月場合中一言不合,就會出手傷人,而刑部與司法部門剛成立不久,對於這些皇親國戚子弟也不敢過於轄制處罰,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那些尚書和侍郎等,都在等著時機,出現大爭執和人命官司,證據確鑿,再向漢王上奏。
正所謂天子腳下的都城,人人覺得官小,畢竟這裡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太傅、尚書、侍郎、大將軍、大學士、一品大員等等,太多了,聚集在都城內,總之歷朝歷代,王城內的水渾著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出頭招風囂張的,往往都是些城府不深的螃蟹,真正的大鯨和蛟龍都蟄伏起來,靜觀其變,明哲保身,這才是為官之道。
呂家的侍衛聽到對方竟然是郭族的人,心中有些發愣,他們多少也清楚,皇宮內以淳于王后的地位最高,其次是楚才女李月瑤貴妃,然後才是其他王妃,而在諸王妃之中,還要看其家族的力量,其中郭族以冶鐵稱雄天下,財力最為雄厚,與漢室軍方交往密切,為漢軍提供所有的兵器和甲冑,其郭族兩位公子均在朝中任有重要職位,家將和食客近萬,所以勢力最大。
至於其他王妃,其家族人丁不旺,又無實權在手,所以影響不大。
呂家侍衛見碰到了釘子,不敢硬抗,立即有兩名侍衛掉頭回去稟告,片刻只聽得後面坐騎上一人冷哼道:“真倒黴,竟然碰上了唯一忌憚的郭家人,讓路!”
三匹駿馬以及數十持戈的侍衛靠到路旁,閃出一條寬敞的路來。
轅車內二公子郭立仲本是要去太尉府與曹參商議兵甲之事,忽然車馬停住,掀簾問道:“前面發生何事?”
那郭族侍衛長郭興來到車視窗,拱手道:“回二公子,前面與一路車馬撞路,剛才起了爭執,小的報出郭家之名,對方現已主動讓路。”
“哦,對方是哪一家大戶?”
“是呂家三豹,呂祿、呂臺、呂產,手下侍衛極其囂張,仗著呂家有王妃,就讓咱們讓路,屬下被迫無奈只好抬出郭王妃。”
郭立仲眉頭一皺,責備道:“家主說過,儘量不要在王城內爭權奪名,仗著皇親國戚就欺善壓民,囂張跋扈,打擊其它貴族和官吏,那樣只會招惹眾怒,加速家族的衰敗,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去,拿黃金五十兩給呂家三豹,以表本公子內疚之心。”
郭興雖不知其意,但恭敬領命,在後車上領取五十兩黃金,送到呂祿等人面前,然後才隨著車馬遠去。
呂臺愕然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要巴結咱們嗎?”
呂產大笑道:“沒聽郭族侍衛說嗎?他公子不知是和我們撞路,否則就讓咱們先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