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並不慌忙,見胸前長鉞劈來,使出巧勁一挑,銀槍從斜側正撐擊在了鉞面的扁鏟上,沉猛的力道隨之卸開,蒲節感覺渾身力道擊在棉花濃泥上,綿綿不著力。
“看槍!”虞子期抓住對方出手的一線空隙,手腕翻動反臂撥搶,如一束電閃從蒲節的鉞幕中穿透而過。
“不好!”蒲節感到寒鋒刺到,便要回鉞相擋,但剛才一擊實在用力過猛了,以致於無法及時攔格,唯有捨本求次,抱著兩敗俱傷之心,揮鉞不再硬擋,而是攻敵。
“噗!”長槍如銀蛇出洞,穿衣破甲,筆直地插入蒲節的左肩鎖骨處。
忽然,蒲節痛叫一聲,左臂頓時失去力道,右手緊握鉞刃仍倔強地砍向虞子期,他知道若不趁機也給對方掛彩一招,不但輸掉戰局,很可能對手用力一送,自己性命也難保了。
虞子期身側寒鋒襲至,他察覺到了鉞鏟的逼近,不敢再耽擱,急忙抽搶回擋。
一道撕裂的濺血創口,槍鋒從蒲節疼痛無比殘缺的肩胛骨傷口處拔出,瞬間大股暗紅的鮮血染紅戰袍盔甲。
但虞子期這一槍終究也慢了半拍,雖然擋住了長鉞,但鉞鏟鋒處仍劃在他胸前的鎧甲上,幸好蒲節只用一手之力,又是臨危倉促發出,勁道不強,只劃破甲片和胸肌一道淺淺的口子,不過皮外傷而已,暗呼好險。
蒲節一擊過後渾身乏力,肩胛骨處疼痛難當,豆大冷汗直冒,掉馬奔出十餘丈外,見虞子期沒有追擊,這才放下心來勒馬停足。
好槍法!居然能將五虎將擊敗!
他勝了,戰局也隨即揭曉!
盟軍中擊鼓喧天,氣氛熱烈,十萬軍卒口中不斷喊著:“虞子期!虞子期!虞子期!”
相反楚軍將士面如土色,在敵軍士氣如虹之下,有些灰頭喪氣。
虞子期拖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