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功夫,知不知道?!你看看你,當初方璇要遠走他鄉,現在紀澄又恨不能弄死你,你難道就沒反省過什麼?”
“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不僅咱們男人喜歡,其實女人也有癮的,就端看你功夫過不過關,那上頭一味的恃強鬥狠沒用的,你空有一張臉蛋也沒用,黑貓白貓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有用沒用。你需要學的還多著呢。”楚得拍了拍沈徹的肩膀,簡直是得意忘形。
沈徹反手抓了楚得手,就將他手扭到了背後,疼得楚得哇哇大叫,恨恨地道:“就算要學,也輪不著你來教。”
雖說沈徹對楚得的話很不屑一顧,但人在絕望處,總是喜歡到處抓救命稻草,以至於他才說出了剛才那句話,這儼然已經是不自信了。
但其實沈徹自覺,自己在那種事情已經十分照顧紀澄了,從沒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處處溫存、時時體貼,哪怕紀澄心再狠,可那方面的反應總是騙不了人的。她也是樂在其中的。
只是昨夜紀澄那避之唯恐不及的閃躲的動作的確是大大地刺激了沈徹,叫他無端地懷疑上了自己,難道真是功夫不到家?
☆、第162章 又逢七
不過沈徹也知道就算這是紀澄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那也只能算是部分原因。
楚得還在呱噪地大叫,沈徹鬆開手,楚得往前一撲,差點兒沒摔跤,轉過頭就想大罵,但在沈徹狠厲的眼神裡還是沒敢開口。
“你可以這樣對你那幾房小妾,你夫人你也是睡服的?”沈徹諷刺道。
楚得雖然在外頭裝得很是男人,但實際上回了家也就是個妻管嚴,嘴裡經常叫著要休妻,可就他那德性,能娶到清河崔家的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了。他想休妻,他父王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一說起家中河東獅,楚得的氣焰立即就蔫兒了,訕訕笑道:“這正妻怎麼能跟別的女人一樣?自然要打從心裡敬著嘛。”別說睡服了,就是睡楚得都未必敢,何談睡服二字,“我家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敬著她,她對我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敬著?”沈徹定定地看著楚得,看得他都以為自己臉上長花了。
這廂沈徹也許從楚得無意間的話裡得到了啟示,而紀澄卻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契機。
老太太正說著南郡王府的荷花宴,“他家裡那映日荷倒是京師裡的頭一份兒。”
紀澄原本是不想去南郡王府的,南郡王府的帖子本就只是下給沈家主子的,她跟著去不過是借光。以前是為了謀劃親事,總想著多露露面,如今前塵往事想來只覺可笑,哪裡還有拋頭露面的心。
只不過南郡王府尋常是隻開菊花宴的,這回冷不丁地辦了個荷花宴,卻是為了另一人——方璇。
這京師裡雖王公貴戚無數,但能請動方璇的卻實在不出五指之數,其實知道方璇回京的人也不多。也不知這南郡王是如何打動方璇的,能讓早已不在琴臺掛名的方璇還能應承獨奏一曲。
南郡王府這荷花宴簡直是轟動了整個京師,但凡有點兒身份的,都恨不能擠破腦地往王府裡鑽,方璇雖然已經隱退這許多年,但名氣只增不減,叫人以一睹為人生之幸事。
荷花宴當日,老太太倒是沒去,只安和公主領了沈蕁和紀澄前往。
沈蕁和紀澄見面難免有些尷尬,雖然如今府裡的姑娘嫁的嫁走的走,同齡的就只剩下沈蕁和紀澄了,但因著楚鎮的事情,哪怕紀澄沒什麼錯處,可沈蕁見了她總不能如以前般毫無芥蒂。紀澄自知其理,也不怎麼在沈蕁面前晃。
不過好在聽說楚鎮自請歷練,他父王將他送到了邊關沈家二老爺沈秀的麾下鍛鍊去了。倒也省得紀澄和沈蕁見了楚鎮尷尬。
南郡王府的水榭裡方璇正看著沈徹,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道:“你不用擔心,過兩日我就走了,這一次實在是卻不過情,只當是還債了。”
方璇並非天生就如此名動公卿的,當初在滿香園出道時,雖然才華驚世,但總有那不慕才華,只想摘花的公卿想一親芳澤,若非有南郡王相護,她也實難保留清白,而那時候沈徹還不認識她呢。
“一旦露了面就有蜂蝶滋擾,不勝其煩。”沈徹嘆息。
方璇做了個俏皮的動作,“那就勞煩二公子多多擔待了。”
沈徹只能無奈地做了個遵命的手勢。
等沈徹離了水榭,冰靈對方璇道:“姑娘明知道二公子不喜歡你和郡王來往,怎麼還應承了這件事?你不記得當初你們唯一吵嘴就是為了郡王了麼?”
看楚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