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1 / 4)

小說:七星彩 作者:開蓋有獎

你瞧,我們現在不就很快活麼?”

沈徹忽地恍然大悟,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精妙,可紀澄這樣的人兒,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哪怕劉俊再好□□,可誰又能保證他一輩子就只喜歡男人呢?

“跟我走。”沈徹聽不得紀澄叫劉俊夫君,“他不是你夫君,他也休想是你夫君。”

紀澄被沈徹拉得一個踉蹌,卻一路回頭看著躺倒在門邊的劉俊流淚,“夫君,夫君,阿澄婚前雖然不貞,可既然嫁給了你就絕不會讓你劉家丟人。”

沈徹聞言正覺不祥,剛回頭就見紀澄那空著的一隻手從髮髻上抓下金釵,毫不留情地就插入了她自己的喉嚨。

鮮血像箭一般射了出來,噴了沈徹滿臉,眼前全是血紅。

“阿澄!”沈徹大叫出聲,伸手去捂紀澄的傷口,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

紀澄臨死前道:“我就算是死也再不受你欺辱。”她的眼睛至死也沒閉上,側著頭努力地看向奄奄一息的劉俊。

血越流越多,漸漸流成海洋,漫山遍野全被血河淹沒。

沈徹再受不住這種血色,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氣,片刻後才心有餘悸地看向四周。

幸好,四周沒有鮮血。

也幸好此處不是劉府。

沈徹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即使是在夏夜裡,依舊覺得體寒。

側眼看去,小几上紀澄的庚帖正安安靜靜地躺著。

沈徹將那庚帖從玉貔貅的底下取出,抬手揭開燭火上的燈罩,拿著那庚帖放到火上,看著它一寸一寸化為灰燼。

至此,沈徹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紀澄大概是絕不會向他低頭了,而讓紀澄嫁給劉俊那個“龍、陽君”的主意簡直奇臭無比,現在想起來這個報復倒不像是懲罰紀澄了,而是懲罰他自己。

夢雖是假,可那情境卻是逼真無比,沈徹的耳朵裡現在還在迴響紀澄嘴裡的“夫君”二字,無比刺耳,即使他們做不成真夫妻,可光是聽紀澄嘴裡吐出這兩個字,就已經叫沈徹明白他無法接受了。

再且,沈徹還想起了一樁事兒,以紀澄的性子,哪能那麼容易認命,劉俊哪怕一輩子只愛男人,只怕她也能想法子弄出精、水兒來懷孕生子,以鞏固她的地位。

夢裡頭那個粉妝玉琢,看起來七分像紀澄的小丫頭,直令沈徹皺眉,恨不能從沒見過。

天還未明,沈徹在屋前的臺階上坐了良久,手肘撐在屈起的左腿上,以食指和中指撐著低垂的額頭,夢裡紀澄寧為玉碎,而夢外紀澄顯然也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哪怕他以凌子云為要挾,紀澄也頂多就是默然,卻絕不肯再讓他親近半分,沈徹心想也難怪他會做這樣的夢了。

以前他覺得他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和紀澄耗著,等她妥協,可如今急不可耐的人卻變成了自己。

沈徹是個通透人,既然掙扎無效,也就無需掙扎了,昔日韓信都能忍□□之辱,他難道還忍不下一個想殺他的紀澄?

忍不下,也得忍。有道是,等握在手裡之後,還不是隨他捏圓捏扁,如此一想,倒能自我解嘲三分。

卻說沈徹一夜之間因夢解懷,紀澄卻是噩夢連連,她昨夜裡夢見她與劉俊拜堂成親,生兒育女,本是閤家歡悅,卻見沈徹突然凶神惡煞地殺將出來,將她抓住就往外拖。劉俊追將出去,沈徹回過頭一把扔掉她朝劉俊道:“不過是個睡過的女人,誰人稀罕?!”

紀澄跌倒在地上,她的婆母、妯娌全用過口吐唾沫,嚇得紀澄猛然驚醒,再難以入睡,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類似的夢了。

紀澄閉著眼睛靠在床頭,算著那庚帖前兩日就該到了,可現在都還沒聽到她大嫂過來報信兒,也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她爹爹當初離開得也匆忙,這些時日都無信件過來,叫紀澄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惦念。

天將明時,紀澄的眼皮忽然跳了起來,想起俗話裡雲,眼皮跳,災來到,心裡突然就升起一股陰翳閉悶之感。

所以一大清早的紀澄洗漱過後就直接去了園子裡散步,她撫著胸口,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卻又理不出頭緒來。

西湖畔的蓮池裡白荷正開得歡快,只是過不得幾日,秋雨一打,就只能殘葉聽雨了。紀澄胸悶頭暈,伸手將岸邊最近的一支荷葉捉來,那荷葉上有朝露如珠,她也顧不上許多,在池畔撒裙坐下,雙腳晃悠在池子裡,將那荷葉微微卷曲送到嘴邊,將那朝露如飢似渴地飲了。

沈徹見著紀澄的時候,她正拿腳去夠不遠處的一株立荷,身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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