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我們過來有事?”
秦宗言瞄了兒子一眼,問謝蘭因道:“阿鏡,我這些天不好露面,但等大軍一回懷荒,京城可能就會來旨讓我們入京領賞,你說我們到時去公主府提親如何?”
謝蘭因搖頭,“暫時不用,你們去提親也沒用,我阿耶不會答應的。”謝知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她祖父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秦宗言也猜到自己岳父不可能答應,他就是表態自己已經答應這門親事了,他見母女兩人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問道:“你們有對策了?”
謝蘭因看了女兒一眼,謝知點頭說:“我有一個大致想法。”他們兩人的未來不能光靠五哥一個人爭取,她也要努力。
“說來聽聽。”雖然兒子保證說阿菀跟尋常貴女不一樣,可秦宗言還是將信將疑,十五六歲的小孩子,莫說是小女郎,就是小郎君,只要不是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有幾個能擔事的?還不只會看著父母混吃度日。
“我想利用這次我失蹤的事件——”
謝知的話還沒說完,秦紘就立刻反對:“不行,不能用這件事。”他都可以想象屆時會有多少流言衝著阿菀過去。
謝知軟語道:“五哥你聽我說完。”謝知當然不是簡單粗暴的讓人用這件事攻擊自己,謝知是決定透過這件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機制沉穩、心懷魏國的貴族少女。事情的經過跟秦紘向拓跋曜美化的過程差不多,就是謝知在去京城的路上,警覺的發現侍衛中有叛徒,集合忠僕將叛徒滅殺,然後一路遠遁,最後發現高句麗騎兵,聯合魏國軍士將高句麗騎兵盡數剿滅。
這段流言聽得謝蘭因驕傲微笑,秦宗言一愣一愣的,他倒不是驚訝謝知說的內容,謝知在說開頭時他就猜到她的想法了,他疑惑的是這丫頭是怎麼能想出這種法子的?看阿鏡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她來指點,謝簡是把孫女當孫子養了?謝蘭因不覺得這是父親教的,這肯定是阿菀生來就會的,畢竟她女兒是十歲出頭就能想出鄭伯克段於鄢手段的人。
秦宗言道:“那這種流言傳出以後你準備怎麼做?”
謝知說:“傳出之後肯定有人會從留言的反方向詆譭我。”謝知說的很含蓄,她覺得這謠言傳出去,太皇太后大約又要說自己不安於室了,只是這話她能跟阿孃說,卻不能跟繼父說,哪有大姑娘說自己不安於室的?
秦紘眉頭緊皺:“你在京城得罪過人?”阿菀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會得罪人?那些人肯定是嫉妒阿菀。
“很多人。”謝知漫不經心的說,“我佔得好處太多,好多人大約恨毒了我。”
“好處?”秦紘不解的問:“你佔了什麼好處?”拓跋曜都這麼委屈她了,她還有什麼好處?
秦宗言輕咳了一聲,他想起來了,陛下對阿菀是真不錯,不然他們這些外放武將也不會有謝家盛寵這概念了。就憑陛下這份盛寵,這丫頭是怎麼弄到今天這大家都敢踩她一腳的地步的?這不會也是這丫頭計劃的一步吧?這丫頭心眼是不是多了點?
謝知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在繼父和五哥面前誇拓跋曜好,她含糊說:“我家裡人有點好處。”雖然拓跋曜在後宮問題上有點糊塗,但是大部分時候他對自己真挺好的。
比如她兩個哥哥入朝領官職,大哥謝修入朝就是中書助教博士,這是中書省的屬官,輔佐中書博士為學生講授經義,有時候甚至可以給皇太子上課。中書助教博士的挑選標準很高,基本都是皇帝親自選定的。
誰都看出來,謝修將來很有可能是中書博士,中書博士在中書省地位頗高,是可以參政議政的,地位僅次於中書令,也就是說二十年以後謝修可能第二個謝中書。而她二哥謝儼則被拓跋曜派到了地方去當縣令,看著起點沒有謝修高,可是誰都知道歷來各州刺史都是從地方官做起的,顯然等謝儼熬夠了資歷就是一方刺史。
當然這一切都要等拓跋曜真正親政以後。他現在親政是親政,可太皇太后還是可以隨時收回他權利,就像他父親天和帝,也是親政後被太皇太后架空的。崔太皇太后也知道拓跋曜的心思,但是她根本無法阻止拓跋曜的行事,因為拓跋曜給謝修、謝儼的職位並不過分,還沒有崔家弟子高,但他們的前途無疑要比任何人都坦蕩。
如果說謝修、謝儼的從政經歷讓男人眼紅,那麼謝家女兒的婚嫁經歷更讓女人眼紅。寧馨的丈夫不過是北海王世子諸多兒子之一,就是北海王世子都沒轉正成北海王,他已經被拓跋曜冊封為范陽王,五娘丈夫也順利成為永安侯。
她祖父七個女兒,除了體弱多病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