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長相完全偏漢人,且是典型的秦家人相貌,秦紘就一眼就讓人看出他是混血,還挑了自己和慕容氏的優點長。
秦紘的目的當然不是氣死老子,他跟阿菀還小,很多事還要靠老子來支援,他將阿菀給自己的地圖攤開,對秦宗言說:“大人,我跟高宏做了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秦紘說:“我派一支親兵過去,助二王子奪取高句麗王位。”
秦宗言看著兒子:“你想做什麼?為了娶阿菀,你想造反?”
“我不想造反,但我們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陛下都已經派彭城王來接替匹婁景的位置。匹婁氏現在的處境就是我們的將來,我們甚至比匹婁氏還慘。”匹婁氏是因為弟子無能,被陛下用明謀接替,如果將來秦家有人可以勝任將軍之責,但陛下又想接替這大將軍之位,陛下會怎麼做?
“所以你起了不臣之心?”從私心來說,秦宗言對魏國皇室也沒多少尊敬,畢竟這些年覆滅的皇室太多,秦家隨著拓跋皇室南征北戰,滅在秦家手裡的小國就不下三個,讓他對皇室打心眼裡尊重是不可能的,拓跋皇室本來也靠造反起家,他重視的是兒子的態度。
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有超出自己目前範圍的野心,否則他只會把家族帶向絕路。秦紘是秦宗言一手栽培的繼承人,年輕人遇到意中人意亂情迷是常事,他能諒解。可如果為了意中人連他多年的教導都拋在一旁,秦宗言就不得不考慮是否要放棄這個兒子。
秦紘搖頭:“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我能有什麼野心?我們現在造反,不僅禍害家族,還遺臭萬年。”如果他們姓拓跋,秦紘倒是會考慮,“沒有野心,不代表我們要任人宰割,長安裡這裡這麼遠,附近又有那麼多國家,我們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哪怕將來有什麼萬一,丟下魏國基業遠走高飛,總比族滅好。”
見他還是站在家族立場考慮問題的,秦宗言這才神色緩和,“總算沒色迷心竅。”他支援高句麗二王子的手段,也是秦宗言聯合于闐國的手段,秦宗言不會覺得兒子手太長,只覺兒子深的自己真傳。
秦紘連忙表態說:“父親教導我多年,我怎麼會暈頭?”哪怕他見阿菀就暈頭,他也不能說,不然父親反對他們成親怎麼辦?
秦宗言冷哼一聲,“別急著誇自己,你知道你娶阿菀會有什麼後果?”
秦紘道:“我會自逐出族。”他不會讓父親為難。
“你確定阿菀願意跟你一起受苦?你確定你出族後,事情會如你所希望的?”秦宗言譏諷兒子道:“你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將來你的同齡人都是位高權重,只有你偏安一偶,你能甘心?”
秦紘堅定的說:“阿菀跟別人不一樣,只要她答應嫁給我,我想做什麼,她都肯定會支援,而且她會幫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阿菀若只是尋常貴女,秦紘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敢如此孤注一擲。不是說他不夠愛,而是他怕自己能力不夠,不能給阿菀最好的生活。
與其兩人最後成怨偶,不如當一輩子兄妹,他還可以疼愛照顧阿菀一輩子。可阿菀不是,她不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秦紘相信,哪怕他一無所有的跟阿菀離開,兩人也會白手起家賺出一份家業。秦紘見父親若有所思,繼續道:“再說我們不行,也有父親,您就忍心我們和你未來的孫子受苦?”自逐出族只是暫時的手段,他將來還是要回來的。
秦宗言忍無可忍,抬腳把兒子踹開,“滾!”老子沒這麼無賴的兒子!秦宗言這一腳根本沒用力,不過秦紘還是很順從的聽老子話滾了,他向來是聽老子話的孝子。秦宗言磨磨牙喊道,“滾回來!”
“大人。”秦紘很識趣的不敢再刺激老子,不然他就真娶不到阿菀了。
秦宗言問:“京城那邊你準備怎麼對付?”
“我暫時沒計劃。”秦紘見父親挑眉看著自己,解釋說:“對京城我們沒有阿菀熟悉,我想先聽聽她的想法。”
秦宗言讓人去請夫人和姑娘,兒子說的沒錯,京城他們是沒有阿菀熟悉。秦宗言回來有兩天一夜了,謝知還是第一次見他,饒她向來鎮定自若,想著這位是自己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進入書房後便給秦宗言行禮:“大人。”
秦宗言也是第一次見到成年後的謝知,饒他向來鎮定,也忍不住心中驚歎,真是美人兒,難怪傻兒子第一眼見她就丟了魂。秦宗言對謝知笑道:“無須如此多禮,幾年不見,阿菀都跟我生疏了。”
謝知羞澀一笑,坐到了謝蘭因身邊,謝蘭因問秦宗言:“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