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見到些緩和的苗頭,要是因這廂再惹她心裡不快繼而又開始對他抗拒疏遠,那未免得不償失。
至於阿曜……回頭再教便是。
阿曜口齒伶俐的背完後,就伸出個小胖手指,指指自個的臉蛋,示意沈晚親親。
沈晚湊到他臉蛋上親了下,以示獎勵。阿曜又偏過頭指指自個另外一邊臉頰,沈晚失笑了下,到底也親了親。眸底的寵溺與溫柔簡直能流淌出來。
霍殷看著,只覺得心跳加速,骨酥筋軟。
“霍曜,爹有沒有告訴過你,男子漢要自力,剛毅,你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霍殷打不過來,板著臉就要去扒那黏糖一般不肯下來的阿曜。
阿曜自是不肯,仗著有他姨娘在,兩隻小手揪著他姨娘的衣襟攥的緊緊。
霍殷抬手對準他的屁股,暗含威脅:“霍曜。”
阿曜只得不情不願的鬆了手。
被下人抱下去的時候,還兩眼含著淚包,依依不捨的衝著沈晚揮手。
裡間的門一經關上,霍殷就迫不及待的抱著沈晚上了榻,邊扯著她的衣衫,邊喘著粗氣道:“張太醫說你這身子已經大好了。今個就讓爺盡興一回,如何?”
這兩年因她身子虛弱,在床榻之間霍殷每每不敢放力施為,唯恐她受不住傷了身子,回回都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道,每次大抵是不盡興的。
如今聽聞她身子已然調養大好,他哪裡還能忍得住?這兩年光景,著實令他忍得有些難耐。
大概只堪堪給她緩了不過片刻功夫,他便開始大張撻伐起來,又兇,又急,帶了些激狂。
兩年來的和風細雨的對待,讓她已然不適這般的疾風驟雨。她急促喘著,伸手胡亂朝他拍打著,破碎泣聲令他慢些……卻依舊無法阻擋他征伐的進度。
霍殷抓過她的手放在唇邊細吻,嘴裡不住輕哄著,說著各種疼惜的話,可力度不減分毫,哪怕是她耐不住哭出聲來,他也只讓她再忍忍。
這一回,霍殷終於酣暢淋漓。
雲雨初歇,他抱著她滿足的喟嘆,往後餘生若都如這般,便已心滿意足了。
如此又過了一年平靜的時光。
更 ~ 多 ~ 資 ~ 源 ~ 在 ~ 公 ~ 眾 ~ 號:【 A n g e l 推 文 】。
這一年霍殷越來越忙,十天半個月不見他人是常事,沈晚隱約猜得到他想做什麼,卻從未出口問過半句。
沈晚在教授阿曜時愈發用心,她給他講前世歷史名人的一些故事,給他灌輸仁愛、寬容、正直的理念,告訴他生命的可貴,告誡他不可隨意輕賤他人的性命。
阿曜似懂非懂,但不妨礙他扭糖一般鑽進沈晚懷裡,向她討尋一些有趣的故事來聽。
沈晚不急,孩子還小,以後的時間她慢慢來教便是。或許她改變不了這個□□集權的社會,可她不想阿曜成為這個時代的劊子手,更不想他長大後成為自私、冷血、為了一己之力可以不擇手段的怪物……
床榻之間,霍殷一如既往的火熱,急切,兇戾。
偶爾幾次,沈晚敏感的察覺到他眸光裡那種壓抑不住的興奮,他似乎是想跟她透露些什麼,可最終將話頭統統都收了回去,只化作更兇狠的馳騁。
沈晚也察覺到,他幾次看向窗外的目光中都透出幾分暗沉沉的狠辣來。那窗外所在方向,遙指公主的院子。
在一次雲收雨歇後,沈晚緩了緩後,到底沒忍住開口:“你要殺人,殺誰,我都不管。可只希望,其源頭不是因為我。”稍頓,方道:“我怕折壽。”
正抱著她閉眸回味的他瞬間沉了臉。
按著她肩將她拉開些距離,他盯著她臉上的每寸表情,難掩怒意道:“爺最聽不得這般糟七雜八的話,以後休得再說,聽到沒有!”
沈晚的肩膀被他按的發疼,不由微微蹙了眉。那霍殷真是歲數越大越迷信起來,素日裡不許她這院裡的任何人說哪怕一個字的不吉利之言,別說個‘死’字,就是個沒多大含義的‘沒了’兩字,他都聽不得。害的下人們素日說哪樣物件沒了,也不敢提這兩字,只用還差些幾字來替代,其迷信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見她抿唇不說了,霍殷臉色方好些。
他攬臂又將人抱緊了些,過了會,方沉聲道:“每次阿曜喚你姨娘,你當爺心裡好受?爺,不想委屈你。”
沈晚輕笑了下:“侯爺多慮了。”然後面上的笑一寸寸收斂:“阿蠆不也喚我晚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