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之無愧,只是剛才流了這麼多血,想要臉紅都不行耶!”
“各位少俠,請上坐。”梅子桓見眾人鬥嘴鬥得難分難捨,只好親自上來請。
“好。”在場的眾人紛紛抱歉回禮。
“哎!丫頭,你真的流了很多血嗎?”軒少虎邊走邊追問艾文。
艾文調侃道:“我騙騙你也不行嗎?”
軒少虎知道她難得正經,只好甩開這個問題,又問:“那是不是還很痛啊?”
艾文見他關心自己關心得過了頭,突然朝他扮個鬼臉,故作嬌媚之狀,“我疼得快要死掉耶!你心不心疼啊?”
軒少虎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冷雨心跟在軒少虎後面,對他二人的輕聲談話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待軒少虎上坐後,鼻中忍無可忍地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這麼不堪入耳的話也說得出口,真是不知廉恥。”這話當然是衝艾文說的。
可惜艾文沒聽到,反倒被她側邊的紀柔蘭聽去。
“雨心師姐,你說的是那丫頭嗎?”紀柔蘭好奇地悄聲問。
“難得不是嗎?”冷雨心說時冷目不住地向艾文投去鄙夷的眼光。
紀柔蘭抬眼朝艾文望去,沒有再說話。印象中,她對這丫頭是很有好感的,雖然因後來的一些事淡漠了這種感覺,但要讓她對艾文說出一些譴責的話,她也是說不出口。
所有人都上坐後,艾文突然發覺席間似乎少了朝龍的身影。她揹負著奴隸的身份,已知自己該有的位置,因而旁邊即使有一張空位,她也是不敢貿然下坐。
但她站了半響,腿腳忽地有些痠軟,昨夜蹲了一宿,這時不免有些不支了。
主人家梅子桓忙得暈頭轉向,他一會吩咐下人端來最好的美酒,一會又忙著給老友樽酒,口中時不時地說著感激涕零的話,因而,對那個曾為他梅莊出了不少汗馬功勞的艾文,一時竟未注意到。
艾文張首四處瞧瞧,確定了朝龍不會再出現,這才敢移身過來,準備坐下。卻料,屁股還未觸及凳子,余光中忽然白影一閃,而後自己坐下去的感覺,軟軟的,竟似人的大腿。
“啊!”她之前檢查過凳子,確定是全木而制的,因而這坐下去的柔軟觸感剎時就令她心神一陣驚慌,口中條件反射地驚叫出聲,人也跟著彈跳而起,回眸往後瞧去。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頓時吸來了眾人不解的目光。
艾文側頭一看朝龍那張邪氣十足,卻又放射著無限魅力的臉,訝異地張了張口,“哎!你從哪個縫裡鑽出來的呀?”
朝龍似笑非笑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望著她,“該來的時候我自然就來了。”
那曖昧的表情似乎在詢問艾文坐下去的感覺舒服吧?
見他沒個正經的樣,艾文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咚咚咚”跳個不停。這樣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每次見著,都讓她無法制止地生出一些難言的感動和辛酸的快樂。
梅子桓明目一看,立即知曉了問題的所在,當下趕緊吩咐下人,“怎麼少了一張凳子?趕快加上。”轉首又朝艾文道歉,“姑娘,老朽真是過意不去,還望姑娘見諒。”
經人一提這糗事,再瞥見眾人瞧她的眼光,艾文刷地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地底下她高傲的腦袋。
“姑娘,請坐。”後面傳來的聲音,艾文看也不看,便輕輕坐下。她從未感覺到過拘束,但她此時確確實實地感到拘束了,甚至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朝龍掃眼眾人,微一抱拳,“在下今早睡過了頭,所以來遲了,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梅子桓擺擺手,“無礙,龍少爺請用餐。”
“好。”朝龍豪爽地應了一聲,提起筷子就開始嘗試。
眾人見狀,禮貌了一句,也都開始隨意起來。
梅莊廚藝天下一絕,敢拿出手的菜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多不勝數,直直叫人眼花繚亂。
眾人還停留在昨夜的興致上,你來我往地敬了無數杯,也似不能舒胸暢懷。
其間,就數艾文一人默默無聞,她介於之前的糗事和眾人對她的不重視,是以一直提不起興致。但她低頭坐了一會,終是抵不過美味佳餚的誘惑,於是也提起了筷子。
只是她右手適才受了傷,這抬手間的用力,不小心便又震傷了。她輕呼一聲,忙放下筷子,垂下手去,換另一隻手來握筷子。她兩隻手反正都不會使筷子,所以用哪一隻似乎都沒兩樣。
韓虓雖然在與別人敬酒,不過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