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門,軒少虎便直直來到艾文身前,凝目審視了艾文半響,尋思道:“你沒事?”
艾文收斂了笑容,奇怪地看看他,“我沒事啊!我活得好好的,能有什麼事?你可不要閒著沒事來詛咒我。哦?你是說……”
她口中驚咦一聲,突然想到軒少虎指的可能是昨夜與她發生的事,當時軒少虎負氣而去,難不成這會是找她“尋仇”來了?
她賊眼瞧了瞧軒少虎,欲語還休,用了半天工夫鼓足勇氣,才又小心地道:“莫非你有事?”
軒少虎一愣,“說的什麼?我是問你受傷的事。”
“受傷?哦!哪有受傷?”艾文鬆了口氣,竟是否認。
“我都知道了,你流了很多的血,你還能否認嗎?”這張臭嘴,軒少虎算是敗給她了。
“知道了?呵!那個啊?受傷,其實也沒什麼了。”艾文窘然一笑,迴避著軒少虎,言下似乎並不想道出真相。
“還疼嗎?”軒少虎面上突然意想不到地瀰漫出關心之色。
艾文不自在地看看他,心下禁不住一陣感動。她抹開袖子給軒少虎看看包裹著的手腕,道:“梅雪處理得很好,沒事了。”
“怎麼會傷到手腕呢?”軒少虎心疼得眉頭緊皺。
艾文嘴角溢位一絲淺淺的邪笑,“因為看到你生氣,所以就割腕自殺來謝罪。可惜被他們發現了,才沒有死成。”
“我是在認真的問你。”明知她說的是假話,軒少虎心下卻也忍不住冒出絲絲甜蜜。
“嘿!”艾文腦筋一轉,立即又找來個藉口,“是這樣的啦!你看我和虓少爺你拉我扯的很不方便,於是,我就想幹脆來個自我犧牲,把這隻手砍了得了,哪知才砍了一小半,我就痛得撐不下去,所以就沒再繼續,暫且讓這隻手留著好了。”
韓虓和梅雪奇怪地盯著她瞧,因她說了兩次,兩次都不是實話,卻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好像沒那回事一樣。
軒少虎聞之一笑,“死丫頭,你能不能改掉你這說謊的壞毛病?”
梅雪雙眸迷惑地瞟向軒少虎,“虎少爺,你知道她在說謊?”
軒少虎眼神死盯著艾文,“這丫頭少根筋,說話總是顛三倒四的,所以她說的話不太可信。”
“哎!我說話哪有顛三倒四?這麼有邏輯思維的話你說得出來嗎?憑什麼損我?”艾文大為不服。
軒少虎軒軒眉,“那你怎麼不說實話?”
“實話?實話就是我拿著匕首在身上亂砍亂劃,不小心割傷的。”
軒少虎“撲哧”一笑,隨即審視著艾文,“真的假的?還有沒有比這更好的謊言?我看你是越描越到姥姥家了。”
韓虓淡然一笑,“難得她這回說的是真的。”
此語一出,頓時把眼前四人怔住。
“你沒病吧?拿著匕首在身上亂砍亂劃?”對韓虓的肯定,軒少虎絲毫不懷疑。
而事實上,在場所有人也都不會懷疑,韓虓惜字如金,他說出了口的話,在眾人心目中自是有不容置疑的分量。
“你們都別亂想,姐姐很正常。”梅雪微笑著解釋。
“如此說來,確實很正常,正常得跟個白痴一樣。”雷鳴也覺得有趣了。
“不錯,正常得跟你一樣。”艾文狡黠地反駁,等量一代換,雷鳴就變成白痴了。
“跟我一樣?呵!你這無禮的丫頭,死了也活該。”雷鳴齜牙咧嘴地兇她。
“她要是死了,那我就可以一刀把她這隻手砍了,徹底地擺脫她,你看她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反而連累我。”韓虓融入其中,突然說了句叫人趴倒的話。
如此貿然而又異於平常的言語,霎時,無端地把一票人震住。因為按他一貫的表現,這種與正事無關的話題,還不足以撬開他的尊口,但他此時竟然說了,而且語氣還帶著些俏皮的味道。
冷雨心臉有動容,那是一種很複雜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滿、嫉妒和難過,還是驚奇、讚賞與愛慕,但只一眨眼的工夫,她便又恢復了平靜,靜靜地觀察著韓虓。
艾文聽了韓虓的話,兩眼一瞪,“呀!你以為你是大少爺,就可以如此蠻橫不講理嗎?要知道這手銬可是你自己套上來的耶!怨得了我嗎?還說什麼我連累你的話,真不知你的臉皮怎會這麼厚,說了也不臉紅。”
“要說臉皮厚,我是怎麼也比不上你,所以說這個你要先覺得臉紅才對。”韓虓似乎無慚愧之色。
“承讓,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