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誰呀?我很是好奇耶!”
那人冷目瞟了瞟艾文,“老夫的名字,說了你們也不會知道。”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們不知道呢?確實你都沒說,我們又怎麼能知道呢?”艾文一直以“你”來稱呼那人,顯是對他不想太有禮貌。
那人辯白不過,想想這名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開口告訴,“老夫乃無翼是也。”
“就是了,無翼前輩是吧!你說了我們不就知道了嗎?”艾文四處扯著話題。
她餓得胃中酸水直冒,說著說著忍不住手撐腰部彎點下去,試圖好受一點。
怎料她這動作竟引起了那六人的高度戒備,只見他們手持劍柄,齊齊退後一步,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原來這些人在帳篷營地中,已經吃過了她的虧,也就是艾文情急之中灑給他們的那一把沙子,令他們因此傷了好幾人,是以他們不得不隨時防著艾文。而在他們眼中,艾文早已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遠不只是一個小丫頭那麼簡單了。
只有軒少虎知道,艾文是真的支援不住了,他難得地關心人,“你要不要緊啊?”
艾文強忍著胃中因飢餓而引起的難受,“也還ok了。”無意中,習慣用語又冒了出來。
“你說什麼?”軒少虎皺著眉。
深吸口氣,艾文勉強支撐著,“還好了,在他們殺我之前,應該不至於被活活餓死。”瞟了對面眾人一眼,忽地靈光一閃,想再故技重施,給他們一把刺激的暗器。
她也不管這計策還靈不靈,想到了就馬上使用。於是左手霍地像擲發暗器一樣往空中一繞,口中急喝一聲,“暗器!”
那些人已嘗過她的厲害,猛聽有暗器,顧不及去辨別真偽,倏地往後躍離三丈,轉身隱入林中,免遭其害。
艾文見他們一動,立即拉起軒少虎掠身躲入側邊草叢中,矮身蹲下。她在跑的瞬間,腳下故意勾起一塊石頭丟向另一邊,把那邊弄出聲響後,好讓人懷疑他們是往那個方向逃了。
這所有的動作均一氣呵成,發生得是那樣的迅速,彷彿一眨眼的工夫,便找不到他倆的蹤影了。
至於必殺令使者各自躲了半響後,還不見有暗器發射,於是獐頭鼠目地望了望,方知道原來是中計了。
他們藏身的時候,只顧著保全自己的性命,對艾文兩人的行動俱是沒去多加註意,這會出來,早失去了他二人的行蹤。
無翼作為一個領導人,在自己屬下面前,被這麼個看似沒有半點江湖經驗的女孩子耍得團團轉,不覺老臉有些掛不住。他憤恨地一甩手,領先朝著適才有聲響的方向追去。
其實,作為他下屬的那五人,又焉有心思去嘲笑某人,因他們自己不也是被耍得灰頭土臉嗎?
軒少虎偷見六人離去,忙扶起艾文繼續趕路。可憐他二人全身乏力,行動間不免大不如前,即使使出全身解數,也仍是走得不快。
眼見兩人攙扶著走了半響,還是沒有逃得太遠。
但是,艾文不笨,那些必殺令使者也同樣不是吃素的。六人以奇快無比的輕功追了一會,還不見兩人絲毫蹤影,無翼那老兒思付一下軒少虎與艾文兩人當時的情形,立即又折身返了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追捕,瞬間又找到了兩人,並將其攔下。
無翼一見艾文,憤怒地吼道:“不知好歹的丫頭,你竟然用這種三歲孩子的把戲來戲弄老夫,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艾文暗自苦嘆一氣,“三歲孩子的把戲?那你們還不是同樣被騙了。”
無翼老臉一紅,“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你也使得出來,看來軒苑山莊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幫。”
“這是我一人之事,與軒苑山莊何干?”艾文似乎不想把自己的汙點抹到他人臉上。
軒少虎朝無翼譏笑,“能夠騙人的伎倆都是好伎倆,既然你們連三歲孩童的把戲都識不破,要再給你們來點別的高明點的,那你們又如何招架得住?切!虧你們還好意思再出來混呢!”
聞言,無翼頓時容顏大怒,“不知好歹,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這小娃兒還不識得厲害。”
最後一字猶在口中,他已是翻腕揚起,如雷霆萬鈞般推向軒少虎。他的目標雖未對準艾文,但艾文站在旁邊亦不免覺得全身似被一股凌烈霸道的勁風籠罩著,直壓得她呼吸受阻。
卻料強敵當前,軒少虎並不示弱,他硬提一口真氣,拼勁全力迎掌上去。不管多麼危險的境界,他就是有這麼一股狠勁,永不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