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又擦又洗的。弄了半天,最後在他鼻子裡塞上一團棉花止住血液的流淌,才算是大功告成。
“好了沒有?還在流血嗎?”艾文一直把眼睛閉著,不聞不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軒少虎的鼻子之所以流血,一半也是因為她的關係,但她卻別過頭去,毫不關心,不給軒少虎處理鼻子也就算了,還站得遠遠地像是怕染著了她純白的衣衫。
紀柔蘭實在看不過去了,“木頭,你真是個木頭嗎?怎麼都不幫幫忙?虎少爺的鼻子可是你打得流了血的耶!”說時,把香巾洗了又洗,奈何鮮血染在上面,紅了一塊,怎麼也洗不掉,她無奈地把香巾扔在盆裡,朝旁邊的下人道:“一齊倒了吧!”
“是。”那丫頭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把一盆染的血紅的水抬出去。
艾文聽聞紀柔蘭不滿的口吻,表情訕訕地,“哦!可是——那也不怪我。”偷瞄了軒少虎一眼,正巧瞥見那丫頭往外抬的一盆血水,害得她忙又把雙眸閉上。
“虎少爺的血很髒嗎?”紀柔蘭賭著氣,“竟讓你看了都覺得這麼礙眼?”
軒少虎摸摸塞了一團棉花的鼻子,笑笑,“柔蘭,你就別怨她了,她要是看了我滿鼻子的血,不噁心得吐出來才怪。像她這等閒人,哪有糧食給她吃了又吐,吐了又吃啊!所以還是不要吐了,吃下了這麼多東西也怪可惜的。”
他兩人是吃光了桌上所有的食物,但其實這裡每人能分到的分量也極少,因而全部合起來也不是太多,再則兩人餓了這麼些天,嚴格算來,也還沒得到好好的大餐一頓。
紀柔蘭很少聽軒少虎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而且以他暴躁和些許憤世的脾氣來看,更是難得在他嘴裡冒出風趣的話,沒想到幾日不見,倒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這變了的模樣她更為喜歡,只是由於這變化是與另一個女人有關,所以她不禁有些醋意。
但見她面顯不悅,“你,你——竟然幫她說話。”
“哪有?”軒少虎失口否認,“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紀柔蘭嘟嘟嘴,嘀咕著,“還說沒有,明明就有。”
“喂!死丫頭。”軒少虎轉首瞄向艾文,一臉的嗤笑,“還不睜眼的話,那隻鴨腿我也要了。”
聞言,艾文一下睜眼,“我怕你撐死,所以不給你。”看軒少虎蠢蠢欲動的表情,忙提防著手中的鴨腿,“注意點,你看你那德性,哪有人像你這麼死撐的?已經餓了很長時間,所以就更不能多吃了,知道嗎?”
余光中,恍見對面望著她手中鴨腿流露出貪婪之色的五個大胖子,失口笑道:“看來對這鴨腿感興趣的還不止你一人哦!”
她說話的物件只是長河五獅,而實際上,廳中所有人,又有誰不對這鴨腿感興趣的?幾日來,每人頓頓均食不填肚,老覺得肚子餓,試想又有誰不想多吃點東西?更何況他們的午餐已經報廢在二人肚中。
食物的分配方式全由梅子桓決定,可是艾文與軒少虎一來便打破了這規定,讓每個人都不得已要餓肚子,因而梅子桓在旁邊看著,很是覺得過意不去。
但他沒有出言阻止,光是覺得愧疚得不行。都是他的客人,都是前來幫他退敵的少年英傑,他又怎忍心責怪,只恨自己作為一莊之主,卻連幫助他的人的三餐都顧及不上。
艾文看著那五人,突然對他們的肥胖有一種奇異的想法和把持不住的笑意。她上前走了幾步,在那五人面前細細審視了半響,諺笑道:“多好的藝術品啊!”
長河五獅被她瞧得心頭髮毛,聽了她的話卻又不解其意,以為是這小姑娘在罵他們。當下獅一眼一瞪,喝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肥一點又怎麼樣,沒見過嗎?”獅二火氣大冒。
獅三緊跟著介面,“小姑娘家盯著男人看,也不害臊?”
“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看你還怎麼看。”獅四也不甘落後。
“我的觀點和兄弟們一樣。”見四人都說話,獅五忙胡亂補上一句。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多半是躲在閨房裡不敢出來見人,見男人就更別說了。像艾文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五個大男人看,實在是有違婦德,痛常她這類舉動是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並罵其恬不知恥的。
艾文似乎沒有覺察到別人異樣的眼光,繼續我行我素,端詳著這五人。她思想開放,性情豪邁,從不拘小節,與朋友在街上尋找帥哥那是常有的事,何況是這種沒有邪念的觀人。
她不自覺地摸摸鼻,臉上溢著笑,“喂!你們沒事吃那麼多幹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