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為整條河的險段,真不知當初柔然的先人是如何將密道築在此處河底的。”
鍾曄笑道:“先人的智慧總是可畏的。”
“鍾叔倒很有感悟。”夭紹笑了笑,端起茶盞正要喝茶時,目光落在地圖某處,神思一閃,猛地將手裡的茶水灑上那捲羊皮。
“郡主?”鍾曄先是詫異,又見夭紹拿起羊皮卷靠近暖爐細細炙烤,心緒微動,忙上前探頭觀望。可惜,經此水火之難,那捲羊皮的表面卻並沒有任何異樣,夭紹握著羊皮發呆片刻,灰了心正要放棄,鍾曄忽然道:“郡主可否讓鍾曄一試?”
“自然。”夭紹將羊皮卷遞給他。
鍾曄取過羊皮卷不斷揉捏,那看似渾然一體的羊皮四周竟有碎屑簌簌掉落,邊緣露出一絲細縫,竟是中有夾層。兩人對望一眼,皆是大喜,鍾曄小心翼翼抽出羊皮內的細絲絹,在書案上攤開,蜿蜒料峭的墨跡沿著絲絹勾勒出扭曲冗長的道路,看起來正是那河底的密道之圖。
“原來竟是藏在羊皮之間,還是鍾叔經驗老道,”夭紹撫掌而笑,起身拿了帳中角落的傘,“我去叫阿彥。”
鍾曄亦是欣喜難當,聽聞她的話卻連忙回過神,勸阻道:“郡主,你的腿……還是我去吧。”
“沒關係,先前在洛都阿彥為我治療那麼久,早就好了差不多了。”夭紹笑語歡快,身影似清風般閃出帳篷,最後一句話隨著呼嘯風聲盈盈傳來,早已遙遠。
鍾曄撫摸長鬚,微笑不已,起身出了帳,另吩咐人去找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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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既得了此圖,我這就差人去開挖石道,勢必在今夜就砸開那座石門。”偃真從研磨礦石的帳篷匆匆趕來,看了地圖,心中驚喜之餘更是迫不及待的焦切,待郗彥一回來,便忙向他請示。
郗彥微微頷首,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唯獨夭紹笑意嫣然,揚眸間容光燦爛,對偃真道:“那就辛苦偃叔了。”
“哪是辛苦。”偃真笑著擺手,轉身出了帳篷。
郗彥在外許久,狐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