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故事的波瀾壯闊給烘托出來,這樣故事才有立足的根基。或許寫得不夠精彩,但是我一直在盡力。
之前的章節裡少卿、郗彥都有了各自代表性的戰役,小尚雖然有白闕之戰和篇外裡面的雲中保衛戰,但都不合我意,這次以楚霸王最為驚豔我的一次騎兵奔襲戰為靈魂穿越,希望能給小尚一個男主定位的完身。毫無質疑,小尚是我最偏愛的男主。為了他,為了故事裡形形色色的人物,從寒色前三舊稿,到如今的《蒼壁書》一修再修,除卻大家看到的正文外,資料夾裡積存的廢稿真的有過百萬字了。
說實話,在我電腦裡此文的資料夾中一直有一個word是“暫停通知”,從這一版開始第二卷的時候它就存在了,期間我無數次想貼出來,名正言順地太監此文,尤其是在我斷更兩年的時候。但我最終沒有捨得。一是本文最開始有對各位“不V不坑”的諾言,二是,堅持了這麼久,輕言放棄的話不僅僅是對我過去一切努力的抹殺,文中所有的人物也都會因此而黯然無色——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我愛這本書,從09年到現在,雖然寫得艱難,但它的確給了我許多的感動和特殊的經歷,它也見證了我這些年巨大的變化和重要的人生歷程。如今我希望我鼓足勇氣的復更能給這個故事一個完美的結局,而不是讓大家頓足扼腕的爛尾。
希望如今還留在文下的朋友們也和我一樣熱愛這本書和書裡所有的人物,到了這個階段,應該也沒有男主站隊和派系之分了吧:)謝謝大家的堅守和陪伴,以及對我並不那麼高明的講故事水平的寬宏大量。
☆、長別離
十日前商之提兵北上時,由郗彥排程中軍,將二十萬大軍送達渭水北岸,與拓拔軒、石勒等將領依商之臨行前的戰策部署妥當,方領風雲騎馳援上郡。經由高陵之北,深山密林下平沙漠漠,那抹紫衣於此駐足遙望。郗彥勒馬微停,讓褚綏率大軍繼續前進,他與偃真撥轉籠轡,緩騎至她面前。
夭紹容色柔婉,遞上一個厚重的包裹:“你的盔甲。”
來北朝前,郗彥本料定礙於身份不可外揚,他將只籌謀帳中,無法親上戰場,因而並未隨身帶著盔甲。平日來往鮮卑營中,他也僅一襲溫雅素衣,全然不同那些橫行沙場將領們的粗豪之氣。
豈料夭紹竟有先見之明,將他的盔甲從江左千里迢迢攜在身側。郗彥接過包裹,淡然一笑,從馬背上取下一個木匣,也送至她面前。
“什麼?”
“金玉甲。”
夭紹看他一眼,沒有推辭,坦然接過木匣,含笑問:“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郗彥在她望來的目光中知曉兩人心意相通,此去一別,彼此各有莫測前程,尤其是她。而他卻不可阻攔,更不能跟隨策應,萬千擔憂只能化作一聲輕嘆:“我走後,你諸事小心。”
“我會的,”夭紹柔聲道,“你也是。”
郗彥略略俯身,將長風下她微亂的烏髮輕輕撫平,於她耳畔道:“康王在白馬寺旁明光清舍。”言罷,他在與她十指相扣的溫柔中微起留戀,只是須臾的踟躕卻也難抵北風凜冽的刺骨逼人。他抽出手,再望了望她,絕然揚鞭北往。
偃真對夭紹揖手道:“郡主保重。”策馬隨即跟上。
夭紹望著郗彥離去的背影,腳下連追出數步。
遠方落日迷眼,她看到他寒衣輕騎,溶入黑壓雲霞的滾滾長浪。
三千風雲騎鐵蹄踏踏,正激起莽莽風塵,蒼野長揚。
回山途中,夭紹有意信步緩行。青山秀崖在眼角一一而過,夕陽下美景如斯,卻不能將她紛亂的心事撫平稍順。到竹舍時,夜色已臨。沐宗站在舍前高巖上,對著一張藤紙陷入深思。他的身側,停著一隻奄奄一息的白鴿。
夭紹走去將白鴿抱入竹舍,餵它清水,對跟隨入室的沐宗道:“阿公又來信了?”
“是。”沐宗思慮片刻,索性也不再費盡口舌地旁敲側擊,將藤紙放到夭紹身前的案上。
夭紹看過藤紙上的字跡,面色無瀾,低頭摸著白鴿柔軟的羽毛,道:“再等等吧。”
沐宗忍不住道:“郡主,再不去洛都救援少主,太傅擔心局勢有變——”
夭紹打斷他道:“宗叔不必多言,大哥我一定會救,我也明白這裡面的佈局。走到這一步,我遲早被請入甕。我只怕我已不夠那樣的分量,空負了多方籌謀。再者,就算是引蛇出洞也要等到那個引子,總有一方會按耐不住,宗叔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她抬頭望著深濃的夜色,微笑,“我看,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