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一起養罷。”
郗彥於此話下默然一霎,沒有再勸,只問道:“你也去見湘東王?”
“是,父王命去回覆今日戰事,除此以外,怕也要問罪我扣留御旨一事……”蕭少卿語氣疲憊,微闔雙目倚向身後山壁,喟嘆道,“說起來今日一戰著實驚險,你我前段日子猜測對岸烏林水師調動的去向皆是錯了,原來殷桓早已知曉怒江東岸唯白潼易攻難守,也幸有遲空早來了幾日,熟知荊州軍擅火攻,我們防備才沒有太過失措。不過即便如此,白潼淺灘上竹林茂盛,殷桓借風引火,今日險些燒了三座水門。如今雖暫時守住了,死傷卻是慘重。接下去該如何佈署白潼一帶,我卻也傷腦筋。”
“竹林?”郗彥目光一閃,斟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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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二人各有深思,靜默中,只聽那邊車門一響,夭紹換了裙裾走下來。
“衣裳正合身。”她朝二人站立的方向一笑,孤身等候車旁,微風吹過鬢髮,一束青絲徐徐垂落頰側。馬車懸掛的風燈灑落一地碎光,襯著那身淺絳色宮裙、微風中輕揚的烏髮,正似一幅柔和靜美的畫卷。
蕭少卿與郗彥目觸此景,心中皆有感慨,不約而同地在原地佇立了半晌,才遲遲走過來。
夭紹低頭整理衣袖,問蕭少卿:“你軍中何故有女子衣裳?”
“軍中自然不會有,這是剛讓人去城中王府取的,我阿姐的衣裳,”蕭少卿目光微垂,注視她不曾被衣袂遮住的錦靴,須臾才續道,“還是略短了些,上次分別時我記得你和阿姐差不多高,如今看來,你又長高了。”
語中似有說不出悵然,夭紹不願深究,只想起自己昨夜見謝粲時亦說過同樣的話,忍不住微笑,端然俯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