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的親衛已急步過來,言道:“王爺請小王爺去趟書房。”
正如蕭少卿所料,湘東王府今日被人夜闖的動靜果然非同尋常。書房裡,蕭璋揹著手來回踱步,掌中握著一份錦書,面色有些凝重。聽到蕭少卿走入書房的腳步聲,未及他行禮蕭璋便開口問道:“你隨殷桓在南蜀作戰半年,可知他手下有個名喚常孟的謀士?”
蕭少卿道:“知道。”
“常孟是柔然人,”蕭璋盯著他,面容冷俊,“這,你知道麼?”
“柔然人?”蕭少卿皺眉,“我素來在前鋒營,那常孟卻是跟隨殷桓身側的親信謀士,平日接觸甚少,倒不曾發覺。”
“你先看看這個吧。”蕭璋嘆了口氣,將手裡的帛書遞過去。
蕭少卿飛速閱罷,冷笑道:“殷桓也可稱是貪得無厭了,他的荊州軍每年享用朝廷分配下來最多最好的兵器,還嫌不夠?居然私通柔然人購買鑄兵器的精鐵,其中必然所圖不淺,當真是好日子過得不耐煩了!”
蕭璋坐回書案後,沉默不語。
蕭少卿疑道:“父王又如何會有殷桓和柔然人私約的盟書?”
“今夜有人送來的,”蕭璋望著一旁大開的窗扇,眸光深邃,“那人身法如鬼魅,竟絲毫不避諱我在書房,將帛書直遞到我眼前,然後卻安然離去了。”
“這等身手?”蕭少卿驀然想起方才掠過樹上的那道黑影,心中瞭然。他轉身坐到書案一旁,沉吟道:“可是他送此帛書來給父王目的為何?若要向朝廷舉報殷桓,不必送到湘東王府。若是他和殷桓有仇,依他的身手,殷桓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殺的。”
蕭璋揉起額角,嘆道:“為父也困惑此事。”
蕭少卿手指敲打書案,又思了片刻,雙眸一亮,笑道:“原來如此。”
蕭璋道:“什麼如此?”
蕭少卿道:“父王覺得,若此時將此事舉報朝廷,殷桓會獲什麼罪?”
“常孟猝死獄中,想必殷桓已料到此事會被別人知曉,一些證據肯定早被毀滅,到時有憑無據,彼此不過一番口舌之爭罷了。”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