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卿的寶劍。
自上次過後,就一直被月牙兒收到了宮中,無人能驅動它,這是一把有靈性的劍,它早已認主,除了沈卿無人能驅動它。
那麼,它如今竟自己飛了過來,還幫月牙兒抵擋攻擊,若非有人操作絕不可能做到這種境界,只有一種可能——
沈卿活了。
月牙兒猛地一抬眼,只見遠方天邊,兩個男子正朝此處飛來。
一個身著白衣,他的眉眼,是那麼冷咧,他通身的氣質是那樣的清冽,但那似雪一樣的冷,卻是月牙兒在夢中懷念了許久的東西。
他臉上顯然帶著幾分焦慮。
另一個一身藍衣,黑髮如同綢緞,他遠遠地就看見了月牙兒,他對她輕輕一笑,臉色有些蒼白,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這一刻,月牙兒忽然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眼睛有些發澀。
兩人御風而行,轉眼就到了眾人面前。
淳玉悄悄的下來,遛到了月牙兒的身邊,留沈卿一人在上邊。
“大師兄?”
“是大師兄回來了!”
“沈卿?!”
“他不是死了麼?”
河對岸的修士在看到上方人面貌的那一刻都震驚了。
一個本來死去的人,卻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張掌門立即從上方跳了下來,他來到沈卿面前,一臉驚喜道:“沈卿。。。。。。好徒兒…”
“這人該不會是冒牌貨吧?傀儡之術雖然少見,但也並非沒有。這說不定是那個妖女拿來迷惑我們的!”有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在一眾驚喜的聲音中顯得尤為明顯。
場上的所有人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鴉雀無聲。
沈卿輕輕掃視了一番眾人,那帶著些冷冽的淡漠眼神,叫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了看月牙兒,又看了看淳玉,最終輕啟薄唇,道:“我沈卿,回來了。”
說著,一抬手,那把寶劍瞬間飛到了他的手中。
沈卿手中那把劍乃是當今一等一的名劍,除了他之外,無人能夠驅動。
至此一舉,無人再敢質疑什麼。
場上爆發出了震耳的歡呼聲。
☆、晉江
月牙兒睜大了眼睛; 痴痴地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相信。
沈卿的眼神,也觸及到了月牙兒,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先是欣喜兒後亦變的有些複雜。
“哥。。。。。”
儘管月牙兒說地很輕,但沈卿還是聽見了; 他的神色忽而溫柔了起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月牙兒腦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心心念念都在想著的人忽然回了; 她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她甚至都無法去思考,他怎麼會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裡。
還有淳玉,他又是怎麼在這裡?
淳玉面對她的眼神只是微微笑了; 月牙兒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青白; 如同將死之人一般。
他整個人都疲憊極了; 就好像耗費了極大的心血一般。
“是你?”月牙兒微微皺了眉。
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等人禁器啟用對自身本身就是要有極大的損耗的; 他如今又強行將時日提前; 更是逆上加逆。
月牙兒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既然現在過來,這樣討好她; 當初又為何要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背叛的滋味,就像往自己心裡最深的地方捅了一刀,夜深人靜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難道他以為; 只要現在做到這樣,她就能輕易原諒他麼?
若是傷口這樣容易被抹平,也就不是傷口了,就算痊癒,也還是會留下疤痕,這才是傷口。
當然,這些想法,只是在月牙兒的心中一閃而過,如今的境況仍然是雙方僵持不下,局勢依舊嚴峻。
沈卿方才輕輕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如今的境地。
只見他從高空中飛了下來,來到了月牙兒的身邊。
“你做什麼?”張掌門對他此刻的這一舉動皺了眉,他道:“你好好看看,她如今已經不是你的師妹了!”
沈卿聽罷轉頭看著月牙兒,他的小師妹變了很多。
但是,他從她的眼神中,還是能看見她之前的樣子。
一個人就算變了再多,眼神也是無法掩飾一個人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