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玉回頭看著仍在熟睡的月牙兒,她只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
她會求著他予歡,會對他無比渴求,只是因為他動的一點點小手腳罷了。
他希望完全的掌控這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掌控她的慾望,掌控她心裡最脆弱害怕的地方。
她紅著臉乞求他的樣子,她在他身下無法抑制的呻|吟時,讓他感到一陣扭曲的快感。
但,她卻是如此厭惡她自己的這幅模樣。
淳玉蹙了蹙眉,心中竟覺出一陣深深的無力。
他盡心為她稀釋體內的陰暗之氣。
雖說他的本體是深淵內所有陰暗的集聚體,但在外,他不過是一塊玉罷了。
因此,他才會虛弱的如此迅速。
她卻那般厭惡和他交好,甚至這麼多年,和他越發冷淡。
沒錯,他是掌控這個人,卻無法掌控她的心。
她不再親暱的撫摸他的髮絲,甚至幾乎沒有在他面前笑過。
明明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彼此間卻好似隔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走到床前,將滑落的薄被蓋好,又細心的幫她攆了攆被角。
正要出去時,月牙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兩人離得近極了,淳玉的長髮有的掉落在她的臉上。
癢癢的。
“啊嚏!”
猝不及防的。
月牙兒愣愣的,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淳玉忍不住彎了彎唇。
等月牙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兩人難得有這麼簡單溫馨的時候。
月牙兒被淳玉那灼熱的眼神,看的幾乎臉上一紅。
“主人。”淳玉輕輕喊了一聲。
聲音尚且帶著些清晨的微啞。
“嗯?”月牙兒不由抬眼。
面前的人,眉目如畫,肌膚如瓷,實在美的不像話。
“我覺得有點餓。”
月牙兒猛的一拉被子,又縮了縮,眼睛睜的圓圓警惕地看著他。
“主人想吃什麼?粥?”
月牙兒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不由心中一鬆,再抬眼,卻見面前的人含笑看著自己,眼神隱隱有些戲謔。
月牙兒更覺羞赧。
“就。。清粥吧。”
“好。清粥。”
月牙兒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臉頰湊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輕輕的一吻。
好似蜻蜓點水般。
兩人之間太多熾熱濃烈的吻,伴隨著□□,伴隨著慾望。
也做過最深入最親密的事情。
像這般不帶絲毫□□的吻,輕柔的直叫人心軟。
以往再多場纏綿的雲雨,都不及著一個吻讓她覺得心顫。
這種感覺莫名讓她覺得心亂,她斂去眼中異樣,垂下眼。
“清粥。”
淳玉若有所指,他輕輕一笑,不再言語。
待月牙兒發覺時,之間淳玉早已離開了,大概是去給她做飯了。
房間空蕩蕩的,空氣裡,仍殘留著兩人的味道。
月牙兒拉緊了被子,蜷縮起來。
她閉上眼睛,覺得心亂如麻。
她大概是有些對不起淳玉的。
因為她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所以她無法面對淳玉,她一直都在逃避他,但這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做錯了什麼呢?
月牙兒將頭埋進膝蓋。
這麼多年,她頭一次開始注意到這一點。
她對淳玉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為何,她一閉上眼,卻還是滿腦子都是他。
*
熊呂仍未從昨晚他所看到的一切中緩過神來。
他想起很多的事情來,為何淳玉總是跟著月牙兒一起入睡,為何月牙兒待淳玉的態度那麼奇怪,他們兩人之間的眼神,不似一個主人和法器應有的眼神。
而這一切在昨夜,終於有了解答。
他偷偷隔著窗子偷偷看到了房裡的一切。
原來,他的姐姐竟在房裡和自己法器廝混!
她的樣子,比最妖豔的□□還要淫|蕩。
他本就厭惡她,此刻,覺得她不僅讓人厭惡,還令人噁心。
連自己的法器也不放過!
竟如此下賤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