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那是一種苦樂參半的笑意,她說:“她有一個極其好聽的名字,她叫紫蘭。她與我同齡,她是我在那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長得比我漂亮,她學習能力比我強……”
說著說著,小桑流淚了,心裡的那道壁壘高牆終於崩塌了。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愧疚思念,這麼多年來她從未忘記紫蘭,每每想到紫蘭她自責到覺得自己不該活在世上。
“我好想她。”就連小桑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外人的面前吐露自己的心聲。
李伊賀放下手中的船槳,他手做喇叭狀大喊道:“紫蘭,你聽到了嗎?小桑她想你了,你就原諒她吧!她並不是有意要殺你的。”
小桑流著淚扭頭望著正在呼喊的李伊賀,她眼神有些錯愕訝然,但是眼神更多是感激。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都不敢直面紫蘭。
李伊賀對她說:“小桑,你也試試看。這樣大聲的呼喊。”
小桑破涕為笑道:“呆瓜,這個兩千年前的苗疆之地那是的紫蘭還未出世。她不可能聽到的。”
李伊賀說:“喊出來就舒服了,憋在心裡多難受啊!小桑,我相信紫蘭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受到你的這份心意的。”
小桑站起來她也學著李伊賀手做喇叭狀,她開始還有些放不開道:“紫蘭,紫蘭……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我只是當初如果不是你故意放水,我根本就不可能活命。可是我不想這樣,其實我只是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只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紫蘭,我真的好想你啊!這麼多年,我都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活著,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才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日子。”
第501章 半月島暮雲樓
就這麼喊了一通,小桑感覺自己的憋悶的心緒舒暢開闊了不少。以前她就算打碎牙齒也不會喊一聲痛,絕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展現自己軟弱的一面。
而現在小桑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向旁人講訴的傷痛,她可以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抒發的心中的苦痛。
她感覺這一切的一切都像夢一樣不真實不可信,如果這是夢,她希望不要那麼早的醒來。她想永遠的沉溺在這場夢中。
很快木筏就陷入了濃霧之中,灰白色的濃霧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小桑在竹筏上點了一盞以蟲油點燃油燈,燈心草散發著昏黃幽暗的光芒。
可能是因為有油燈在,灰白色的濃霧自動的避退。竹筏行至的地方,自動形成了一個空白的圓圈。
因為陷入濃霧之中,抬頭就連天上的太陽也看不到了。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流也變成渾濁的青黑色,總能夠隱隱的感覺到霧氣中似乎有許多古怪的影子在晃動著。
溫度驟降一時間讓李伊賀有些不太適應,灰白色的濃霧有一股刺鼻腐臭的味道。這股味道令人渾身都不自在。
而小桑則跪坐在竹筏上,不斷向油燈內新增事先提煉好的水蜈蚣屍油,這些水蜈蚣都是大江寨北面暗巫沼澤內生出的,每條水蜈蚣都像長蟲般似的,不光模樣駭人攻擊性極強,人畜一旦掉落到暗巫沼澤內,還未等沉入沼澤汙泥之中,就被這攻擊性極強的水蜈蚣的咬死了。也不曉得小桑使用什麼手段,居然抓到了數十條水蜈蚣,她用聖火令的聖火提煉出水蜈蚣的屍油。用水蜈蚣屍油點燃油燈,便可以驅散保護半月島的迷障濃霧。
小桑說:“這迷障濃霧中有莫納河水怪釋放的毒氣,如果我們吸入著毒氣就會在原地打轉。最後成為水怪的獵物。”
“這莫納河有水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李伊賀有些驚詫,小桑未雨綢繆的準備的如此充分已經讓他驚愕不已。沒想到她還知道這麼多關於苗巫族的密事。
“不過冰山一角罷了,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怪只怪你事先不做任何的準備,就冒冒失失準備登島。
你可知就憑你這般魯莽的行徑,你隨時可能葬生莫納河,成為水怪的晚餐。這個水怪受歷代聖女的差遣,水怪保護著半月島避免外人強行撞入暮雲樓打攪聖女獨居修行。”
“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怪,讓你如此的提防謹慎?”李伊賀問道。
“據說是一個九頭的妖怪,具體什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能夠避免,咱們就不要跟守護半月島的水怪造成衝突。”小桑施法守護著油燈內的火光,避免燈火熄滅。
竹筏靠岸了,小桑吹滅了油燈避免被半月島巡邏的靈獸察覺到有闖撞。
小桑前方引路,李伊賀跟在她的身後。
“你以前來過半月島嗎?”李伊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