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曾經說過,這世間在美麗風景如果缺了美人,就像佳餚裡面忘記了放了佐料一樣令人遺憾。
靜謐中帶著一些安詳,安詳中有帶著一絲秀雅。李伊賀沒有想到小桑也會有這般小女兒姿態的時候,都說女人如水,女人一生的淚都是用來還債的。
此時李伊賀相信小桑是水做的,因為她像水一般善變莫測,總令人看到意想不到的一面。她有時像水那般柔情蜜意,有時又像水那般冷冽徹骨。
到底那一個才是最真實的小桑,自認閱人無數的李伊賀也犯糊塗了。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她為什麼更像一個人迷,令人看不清猜不透令人抓心撓肝的陷入瘋狂。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小桑扭頭對視上了李伊賀的眼睛。
那眼睛就像緩緩流淌的莫納河水,澈然帶著幾分純淨自然,深諳透徹卻不世故。表情淡若自如就像剛剛吐露芬芳的蘭花。
小桑絕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傾國傾城的女子,但是她的五官極其的耐看,看久了會讓人覺得她面相非常耐看舒服自然,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你為什麼要跟我去暮雲樓冒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李伊賀開口問道。
小桑臉上帶著一抹悠然的笑意,這是一種慵懶愜意的笑意,就像夏日傍晚打盹的貓咪才會露出的乖覺笑容。
“都已經出發了這麼久,你怎麼現在才想著問我?”如果以前小桑說話是冷冷像刀子一般,那現在她的聲音有些軟綿慵懶,就算再刺耳的話,經過她的嘴也沒有那麼難聽了。
李伊賀覺得小桑變了,可能小桑還未意識到自己的這份改變。以前的她利慾薰心,對所有人都飽含敵意。
現在的她放在了心中的戒備,或者說她卸下了自己護甲。能夠坦然的面對自己,能夠真實的看待自己周遭的一切了。
雖然小桑不承認自己有任何的改變,但是李伊賀相信現在小桑已經不是過去的小桑了。過去的小桑絕不會這般不計報酬不計後果的跟自己去半月島暮雲樓尋找聖水。
李伊賀說:“我只是怕你會突然變卦後悔而已。”
“我小桑說一不二,既然答應陪你一同前往暮雲樓絕不會輕易的變卦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去暮雲樓去調查。”小桑看著李伊賀的目光非常的自然不含一絲的雜質,很難想象像小桑這般複雜的女子,會有這般真實的眼神。
“謝謝你,肯幫我。”李伊賀划著船槳,千言萬語他不知該如何感謝小桑對自己的幫助。
“你不需要感謝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我。你我只是敵人,並不是朋友。我會幫你,完全是因為你卑微的乞求。”小桑將自己的善舉推得一乾二淨,她不想李伊賀感激自己。
“如果你心中沒有一絲的善念,你絕不會幫我的。我相信其實你並不想當一個壞人。”順應著自己的心,李伊賀說出了想說的話。
聽到李伊賀這句話,小桑笑出了聲,不過她笑得有些悽然苦楚。她說:“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麼樣人,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不過是一個為人賣命的奴才而已。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而已。
從我殺死我最好的夥伴開始,我良心就已經泯滅了。我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你殺死你最好的夥伴?”李伊賀的語氣有些吃驚。
“同吃同住同玩最好的小夥伴。”小桑的眼睛潮紅,她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堪回首的往事回憶中難以自拔。
“為什麼要這樣做?”李伊賀看得出,小桑真的很心痛。
“為了活下去。”
小桑的回答令人震驚,但是轉念一想這不過拜火教訓練部下殘忍的手段而已。讓相處要好的孩子們互相殘殺,只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成為拜火教的一份子,如果不遵從上級的命令,那他們將成為可怕聖獸的食物。
“你後悔嗎?”李伊賀問道。
“我從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小桑的嘴上這麼說,但是眼圈紅的更厲害了。她的臉上掛著沉痛憂傷這是不可爭議不可掩飾的。
都說女人最擅長口是心非,李伊賀看得出來,小桑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她總是說有些冷冰冰相反的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孤獨不安。
“你那個最好的同伴是男孩還是女孩?”李伊賀問道。
聽到這句話,陷入沉思小桑微微怔了一下。
“是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小桑似乎想了一會,她嘴角微微有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