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使嗔道:“看來小師傅你是打定主意冤枉奴家了,也罷,那奴家今天就讓小師傅你搜上一搜,看看奴家身上到底有沒有你要找的經書。”
浪使一邊說著,也不等德懷應答,便款款往德懷這邊走了過來,剛走了幾步,身上的紫色薄紗突然從身上飄飛了去,緊跟著羅裙也滑落了下來墜到地上,露出了一身衣裙遮掩下白膩的肌膚。
德懷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浪使,心頭彷彿被巨錘砸了一記般。
這時的浪使身上只穿了一件紫色的肚兜以及一條短小的褻褲,渾圓筆直的雙腿,高聳半露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若無骨的玉臂,無不散發著讓人迷醉的風流韻味。
德懷連忙移開視線,慌亂道:“女施主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浪使一步步走近,看著德懷窘迫的摸樣輕笑道:“怎麼了小師傅,你不是說奴家拿了你們少林的東西麼,奴家現在就讓你搜個痛快,要是真從奴家身上搜到了什麼東西,小師傅你儘可以全部拿走。”
“來啊……小師傅你動手吧……”
德懷這時候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直視浪使,手中的降魔棍也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浪使扭動著柔美的腰肢一步步朝德懷身邊走來,走到降魔棍前面時輕輕用手撥開了降魔棍款款向前,左手輕輕的摸上了臉上帶著的紫色薄紗,背在身後的右手卻在偷偷的凝聚功力,只等靠的近了後,趁德懷不注意給他致命一擊。
德懷完全沒有想到追著浪使來到密林中後竟然會遭遇到這一幕,眼看著浪使一步步走近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浪使便站到了他的面前,原本看著的地面突然被兩片雪白取代,嚇得德淨趕忙閉上了眼睛。
浪使瞧見德懷這般作態,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從德懷追來的時候她便瞧出了這德懷和尚的功力,尚要在那個死鬼德淨之上,要是真鬥起來自己未必是面前和尚的對手。
但是浪使從頭到尾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只要對方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她便不愁應對不了。
然而德懷的反應還是出乎了浪使的意料,自從她記事以來遇到的好色貪花之輩多不勝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道貌岸然之士也不乏其人,就說那前一個少林僧人德淨,見到了她之後也幾欲瘋狂恨不得生吞了她。
然而像面前的德懷這樣的男子卻極為少見,他的一連番舉動甚至讓浪使心中塵封已久的一段記憶有了鬆動,就是因著這些浪使欺近了德懷身邊卻並未急著動手。
就見她終於摘掉了面上的紫色紗巾,伏在緊閉雙目的德懷耳邊輕聲道:“怎麼了,小師傅你還不動手麼,還是說你希望奴家把身上這最後的幾件也脫了,再讓你好好搜一搜呢。”
一邊說著,浪使作怪一般輕輕的在德懷耳邊哈了一口氣,德懷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卻又讓人血脈噴張的香氣襲來,耳朵瘙癢難耐之下,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見,正瞧見了自己面前的浪使。
這時的浪使已經將臉上的薄紗摘掉,看著德懷盯著自己的面龐,嫵媚一笑道:“怎麼了,小師傅,奴家生的可還入目麼。”
一邊說著,右手卻突然發力往德懷身上的要穴打去。
德懷看著近在咫尺的浪使,彷彿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喃喃道:“夢璃……夢璃……”
浪使飽含勁力的手掌眼看著就要打在德懷的胸前要穴上,聽到德懷喃喃的話時,卻生生停了下來,色變道:“你說什麼!”
德懷依然失魂落魄,不住的輕聲道:“夢璃……你是夢璃……”
浪使突然縱身後退幾步,嬌喝道:“你究竟是誰!!!”
德懷手中的降魔棍突然從手中滑落,只聽他苦澀道:“是誰?我究竟是誰?”
突然間德懷輕聲吟唱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
浪使不由自主道:“思之如狂,是你……竟然是你!!!”
第十一回 愛恨同根(二)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隨著輕聲的吟唱,德懷深埋心底的一段記憶,終於掙脫了塵埃重見天日。
十幾年前的德懷並不是現在的德懷,所謂‘德懷’二字不過是他拜入嵩山少林寺之後,少林神僧貞智給他取的法號,而德懷出家之前的姓名卻是叫做陸傳宗。
那時候的陸家經過數代經營,已經是江南一帶的大戶人家生活富足,陸傳宗自幼熟讀詩書可以說是滿腹經綸。
古人云正所謂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