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魔劫怒道:“既然找到了為什麼不將人帶來,這等小事也要讓本君親自動手麼,真是一群廢物。”
陰使顫抖道:“回稟魔君大人,不是那血荷宗的羅韶雲,咱們找到了那蕭萬山的兒子了……”
歐陽魔劫不等她話說完,已經霍然站起了身子,一對鷹眸緊緊盯住了陰使,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陰使被歐陽魔劫的煞氣一逼,大汗淋漓險些站不住了。
浪使見狀急忙站出來替陰使說道:“魔君大人,咱們在華山上找到前陽聖使蕭萬山的兒子蕭遙了。”
歐陽魔劫身子一晃,已用拇指和食指托住了浪使的香腮,浪使往日的風情媚態全無,一張俏臉變的煞白,繼續道:“就是那個當年在開封府外黃楊林中被古怪老頭抱走的嬰孩。”
歐陽魔劫瞳孔一縮,從陰屍毒浪四使臉上挨個看過去,皺眉厲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幾個當真有把握沒有認錯。”
陰屍毒三使一聽這話,不由的齊齊朝浪使看去。
浪使趕忙道:“回稟魔君大人,屬下看的真真切切,那孩子手臂上還有屬下當年留下的血罌粟印跡,斷不會認錯的。”
歐陽魔劫面上陰雲忽然一掃而去,親自將浪使扶了起來,哈哈笑道:“那小子現在在哪?”
浪使剛要答話,就瞥見肖遙和羅韶兩人從後面追了過來,興奮道:“魔君大人,就是那個身後揹著一杆長槍的小子。”
陰使這時也回過了神來,在一旁陰聲道:“魔君大人明鑑,除了那姓蕭的小子外,另一個就是那血荷宗宗主羅血荷的女兒羅韶雲了。”
歐陽魔劫道:“哦?她就是血荷的女兒麼,長得倒像極了她的母親,就是不知道脾氣是不是也和她娘年輕時那樣的火爆,哈哈哈。”
話鋒一轉道:“屍使你就是被那姓蕭的小子使槍打傷的麼。”
屍使誠惶誠恐道:“屬下無能請魔君大人開恩,那小子的武功十分了得……”
歐陽魔劫擺了擺手,止住了屍使後來要說的辯解的話,反出口安慰道:“也怪不得你們,那小子的爹媽當年都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就連本君也未必是他們兩人的對手,這小子被那古怪老頭收養這麼多年,要是這時候連你們幾個廢物都料理不下,那才真叫奇了怪了。”
肖遙這時和羅韶雙雙趕到,遠遠的瞧見玄羅四凶畢恭畢敬的圍在一個漁夫身旁,羅韶見那漁夫藍褂泥褲,乾瘦的身子,枯黃的麵皮毫無半點神駿,完完全全的一個尋常農家漢打扮不以為意。
而肖遙卻是在看到這漁夫的第一時間便把身後的星鐵槍抓在了手裡,他隱隱能夠覺出雖然那漁夫看似邋遢尋常,但這人身上的煞氣卻是要比玄羅四凶幾個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歐陽魔劫瞧見肖遙如臨大敵的摸樣,不由的眼睛一亮走出來出聲讚許道:“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的眼界和功力,不愧是萬山老弟和林家妹子生下的好兒子。”
“蕭賢侄,我當年和你父母同出一教,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歐陽伯伯的。”
肖遙將羅韶護在後面,不去理面前這摸不著頭腦的古怪漁夫,衝著一邊的陰使等人喝問道:“肖某依照約定跟著你們來了,如今既然到了地方,你們是不是該把有關肖某人父母身世的事情說個明白了吧。”
陰使冷笑一聲,往歐陽魔劫這邊看來卻不說話。
歐陽魔劫哈哈笑道:“苦命的孩子啊,這麼多年了竟然連自己爹媽的事都一點不知麼,那位當年將你抱走的老前輩竟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你麼。”
一邊的陰使突然陰笑插口道:“蕭小子,你爹媽當年位列我玄羅神教四聖,和咱們一樣都是正派人士眼中的‘邪魔外道’,他們兩個當年便是被收養你的那個白鬍子老狗殺死的……”
還沒等陰使說完,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歐陽魔劫拍了拍枯黃的手掌,彷彿沒有動過一般,而陰使的面頰上卻多了一個枯瘦的掌印,整個焦黃的麵皮都浮腫了起來,口角黑血橫流,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浪使等人瞧在眼裡嚇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觸怒了喜怒無常的歐陽魔劫。
肖遙聽到陰使的前一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當場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殺害自己父母的人,會是那個從小將自己撫養長大慈愛有加的靈隱子爺爺。
卻說肖遙他本是機敏過人心思靈巧之輩,換做平常的時候萬不會輕信陰使的謊話,更不會瞧不出這其中的重重破綻,只不過他今日剛贏得了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