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木魚含糊的回答。
“真巧,我也是一個人。”這是典型把妹搭訕的開頭,蔡軍將調酒師遞過來的果酒遞給木魚,“女孩子大半夜一個人出來玩,可不□□全,尤其是小姐這樣的美女。”
這是沒有認出自己?
木魚有些意外,想了想,轉過頭正面看著蔡軍,勾著紅唇笑道:“這位先生有什麼建議?”
蔡軍正中下懷:“不如,我們相互做伴,聊聊天喝喝酒,也好打發時間不是?”
吧檯的光線不錯,木魚能夠看清蔡軍雙眼的眼線,蔡軍不可能沒有看清她,可他眼中除了流露出獵豔的躍躍欲試,沒有其他任何神色。
就好像,從未見過自己。
木魚視線落回酒杯,杯麵上的測算結果,事主在旁邊,可依舊是查無此人,她覆在杯子上的手一送,凝聚在杯子酒面上的血珠,瞬間潰散了。
活見鬼了。
木魚低聲唸的一句,在喧鬧的夜店裡,倒是一點聽不清楚,蔡軍以為是跟他說話:“美女,你說什麼?”
木魚回過神來,將眼中泛起的情緒收了回去:“我剛剛想問的是,先生貴姓。”
在夜店這種地方,人願意回應你,搭訕基本成功了,至於是不是下一步,則是另一門本事了。
蔡軍因為這一半的成功顯得很高興,他給自己要麼一杯朗姆酒,搖了搖酒杯,一副情場老油條的樣子:“免貴姓蔡,單名一個軍子,如果美女不介意,可以叫我軍哥。”
夜晚的蔡軍很健談,眉宇間沒有那股淡淡的陰鬱,也沒有隱忍不發的怒氣,他眉眼和五官一直是舒展開的,囂張的妝容更打扮,囂張不羈的笑容……把妹搭訕順便吹吹牛胡侃瞎聊。
就好像白日蔡軍的年輕版。
木魚今晚上的任務就是守在他的身邊,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蔡軍聊著天。
他倒是算夜店裡比較有紳士風度的人,只給自己灌酒,一點沒有勉強女伴,期間,還看著他極為有性質的衝進舞池,在群魔亂舞中,來了一段即興舞蹈。
倒是比獨處安全多了。
木魚見蔡軍第三次下場,估摸著十分鐘時間回不來,她起身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光很明亮,木魚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這個妝面是百度查來的,她雖然極少化妝,可動手能力一向不差,妝面完成的精緻漂亮。
她臉型有些娃娃臉,日常穿著又隨意,所以頂多看上去二十歲出頭。
今晚的煙燻妝,讓她成熟了不少,可也只是修飾了一下,並沒有達到整容的地步。
怎麼就突然不認識了呢?
***
木魚洗了個手,慢條斯理的烘乾手,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從衛生間到臺吧在,中間需要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走廊還有幾對男女肆無忌憚的壓在牆上親吻著,完全不把旁人的眼光當回事。
木魚低著頭,不由得加快的了腳步,前面舞池的音樂剛好放到結束的時候,這回兒回去,再熬個兩小時基本上就能交差了。
她這麼想著,剛走到走廊盡頭,手臂突然被人拽住。
木魚下意識掙扎了幾下,沒料到對方的手勁,輕輕鬆鬆的將她壓制住:“你跟我過來。”
聽到聲音,木魚下意識抖了抖。
來人的手很涼,握住她的手臂,卻讓木魚覺得燙的驚人,木魚被半拖著半拽著往角落走去,在燈紅酒綠中,依舊看清了司度的側臉,與往常一樣,淡漠而肅穆。
木魚踩著穿不習慣的高跟鞋,有些艱難的跟著他走,司度似是也發現了木魚的困窘,後面走的速度慢了不少。
夜店後門,通著一條亮堂簡陋的走廊,司度將木魚拽出來,放開她的手,視線從她的頭打量到腳。
“你這是到了叛逆期?”
“哈?”木魚還沒能從司度突然出現回過神來,下意識問道,“什麼叛逆期?”
“不是叛逆期,你穿這樣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木魚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胸的確是低了點,裙子的確是短了點,妝大概也濃了點?
明明沒有理虧,卻莫名覺得心虛,她單手遮擋住低胸裙領,“不穿成這樣,夜店也不讓進。”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解釋相當於沒解釋。
“我的重點,是你為什麼會在這?”
木魚看著司度半眯起眼睛,暗道了一聲糟,這是司度發火的前兆,連忙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