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爺可能不太適應這種角度拍影片,調整了鏡頭調整了幾秒鐘,然後對著鏡頭板著個臉。
“有個好夢。”
螢幕徹底黑了下來,宣告影片播放結束。
完了?
餘初笑了起來,一口水在喉嚨口炸開,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今晚的目的其實找到譚大爺在哪就已經達到了,帶著影片飛進牢房,照理來說,是明後天的工作。
但是她這段時間一個人抗的太多,好不容易知道靠山在哪,忍不住用她無證駕駛技術,遙控著飛行器進入牢房,探個監確定下譚大爺是否安好。
順便小心眼的,皮了那麼一下下。
沒想到譚大爺現在也學會皮回來了。
輸了輸了——
餘初嘆了口氣,譚大爺冷不丁賣了個萌,殺傷力十足啊。
她連小心眼的戰鬥力都沒有了。
熬了一夜,餘初困得不行,捲了被子就躺了下去。
早上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太陽剛剛從視窗曬到屋內的地板上,餘初如同詐屍一般,從床上驚坐起來。
她跟行屍走肉似的,將防震包裡所有帶有太陽能充電的裝置拿出來,一一擺在曬著陽光的地板上,尤其是充電寶,放在了最好的位置。
這個位置最少能曬到下午三點鐘。
屆時,大部分電子裝置都能滿血復活。
***
譚憲體制特種作戰部門出身,習慣了自我約束。
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作息時間早上六點起床,晚上九點睡覺,雷打不動四季不變。
但是這日,他白日裡睡起了覺來。
到了晚上十二點,依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通風窗。
等打更的人敲著竹筒從外面路過的時候,無人機輕微的震動聲,落在了通風窗上。
駕駛人員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加強了角度的調整,雖然依舊搖搖晃晃,但是好歹是落下來,而不是摔下來。
這一次,餘初有了一線人員專業樣子,回答了他最關心,但是沒有問出口的話。
影片裡,餘初語氣官方:“報告,目前古代區京都駐點,有打探訊息人員一名,制定作戰計劃人員一名,執行作戰計劃人員一名,共計一名。”
譚憲嘆了口氣。
跟想象中的一樣,外面只有餘初一個人。
按照藤曉的性格,如果放了餘初出來,多半連自由人也基本上全栽了。
“DAY1物品運送清單:司城防地圖一份、藥物一份、巧克力一塊,紙筆一份”
譚憲開啟無人機吊著的小包,果然找到了餘初列出的東西。
他給自己做了消毒,吃了藥,將消炎藥放進今晚剩下的半個饅頭裡。
轉身將司城防地圖塞進懷裡,幾口吃掉巧克力,然後把包裝紙藥盒消毒液瓶子重新塞回布包裡。
最後,他藉著螢幕微弱的光,用紙筆寫了一行字。
【司城防戒備森嚴,你雖然經過專業訓練,但是終究寡不敵眾,會把自己搭進去。不要嘗試救我,去找國師府找國師,確定他是否安全。】
次日。
譚憲在同樣的時刻,收到了直升機帶來的餘初的回覆。
這一次,可能是槽點太多,她沒有錄影片,而是同樣用紙:
“譚隊長:
你可能忘記了,國師的保密程度是最高階別,我退役三年,目前級別並沒有知道國師訊息的許可權。
駐點也沒有料到我會走到京都,所以沒有我的啟動保密解封許可權,照片都不捨得給我看一眼。
這不能怪我(攤手)
就我目前幾乎為零的認知程度,你就是把國師放我眼前,我都不知道國師長什麼樣,無人機即使去國師府,我也找不正主人。
假設我運氣好撞上。
您覺得我能進國師府的大門?”
譚憲嘆了口氣,餘初能找到他,而且用了無人機悄無聲息的聯絡到他,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一時間反倒忽略了其他,直接想岔了。
餘初聰明有餘,但是執行力和行動能力都一般,又是一個姑娘,現在去闖國師府,正如她自己所說的,認不認識國師兩說,估計連大門都摸不到。
他將半折的信紙反過來,看另一面:
“而且譚隊長,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孤身入司城防救您。
我做這一切,是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