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吃,我們倆先對付一頓。”
餘初手藝一般,所以買的是兩個熟菜,隨意熱一下就好,而且柴火灶米飯得先撈再上蒸,極為耗時,她也提前買好了饅頭作為主食。
加上一個青菜豆腐湯和一個雞蛋羹,也沒有花上多長時間。
晚餐說不說豐盛,但也還算過得去。
餘初將房間的書桌東西先收到一邊,然後將晚餐都放在了上面,用碗分裝了饅頭、菜和湯,放在了床側的椅子上。
邊撩起紗帳邊說:“吃飯了。”
屋子裡的燭光蠶豆大小,暈開的光線朦朧而晦澀,從餘初的角度往下看,只能看見小哥臉部弧度,連五官都模糊成一團。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要不都說是朦朧美呢,這個樣子的小哥,比之前繃著臉的樣子,順眼了不少。
兩人同在一屋,小哥坐在床上吃飯,餘初則在書桌上吃自己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不大的空間裡,一時間只有碗筷觸碰的聲音,和輕微的咀嚼聲。
餘初胃不好,已經習慣了細嚼慢嚥,這幾年吃飯速度一直墊底,等她這邊放下筷子,床上那位早就吃完了。
她順手收拾到帶到廚房,然後將廚房燒開的水端進屋子裡。
將毛巾投到臉盆裡,餘初走到床邊,十分自然的握住被子一角,將被子掀開大半,視線落在小哥的褲腿上,一本正經問:“你是自己脫還是我脫?”
床上的人如同僵住的石塊愣在當場,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已經兩天了,外敷的藥不僅要換,傷口可能也需要重新清理一遍,你這樣穿著褲子,沒有辦法處理傷口。”
小哥做著最後的掙扎:“也可以像前日——”
“像前日把褲子鉸了?原先的話,也不是不行。”餘初也知道一個古人,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對她破口大罵,已經是非常好的修養了。
但她現在精力有限,只能選最省事兒路子走,選最直接的話解釋:“只是那日你暈過去後,我給你換了身衣服,原先那身破衣服、還有些發了黴的,我都扔到灶膛裡燒掉了。你衣服本就不多,今日如果還剪了的話,下次你出門就沒東西可穿了。”
末了還不忘補刀:“放心,不該看的我都看了。”
小哥半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了指她,張口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你——”
一旁餘初腦補四個字:
不知廉恥。
不知道是妥協了,還是已經心如死灰了,他沉默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她,眼底的神色越來越複雜。
“你轉過身去,我自己來。”
“好。”
餘初以言轉身,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以及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久到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