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來都是劍宗內鬥惹得禍事,換個身份的人,泓剎的反應都不會這麼激烈,真真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泓繕默默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楚長老。
後者立時會意,站起身朝著上座的二人一拱手,便飄然帶著一隊人出堂去了。
“請問兩位前輩,阿篤。。。。。孫公子,是怎麼去世的?”
見此情景,長孫凌妍心中也有了成算。
現下的情況,便是單嫣嫣有意無意的挑撥自己或者二狗就是兇手。韓忱和展梓淵雖然看不出有什麼意圖,可是三人都沒提到祁鼐,便是有些可疑。
趁著人還沒到,不如先抓住機會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這樣也不至於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長孫凌妍的話說的十分懇切,倒是讓泓剎那就要爆掉的腦子漸漸的冷卻了一些。他緩和了猙獰的表情,朝著泓繕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孫公子是在忻城郊外的荒山之上,被人扭斷了脖頸。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遺體周圍也沒有留下線索。只有客棧的掌櫃說隱約看到他是和一個雲蒼派的弟子出的門,那人的臉孔卻沒有看清楚。”
泓繕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那個掌櫃根本就沒看到什麼人,他只是聽孫謙興高采烈的招呼那人“師兄”,這忻城自然是雲蒼派的天下,師兄估計便也是雲蒼的門人罷。
只是這些,卻不能明著跟所有人講的。不過是一個凡人,哪裡用的著這麼大動干戈。若不是泓剎他是在惹不起,他都想著隨意解釋一番便了事了。
“那掌櫃有沒有說,那人身高几許,身形如何?”
長孫凌妍又接著問道。
她雖是男子裝扮,可是明眸皓齒,聲音清脆,就和一個俊秀的小少年沒什麼兩樣。雖然以她現在的身份,是不能直接和泓繕這樣級別的人直接對話的,可是事急從權,在泓剎的預設之下,倒也沒別的人介意這些等級和禮節。
泓繕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有,所以找你們幾個來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再尋到些線索。”
長孫凌妍搖搖頭。
“我和二狗回山之後就各自休息了。凌訓堂有自己的門禁陣法,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是決計出不去的。”
“深更半夜的和人一起出門,想來兇手應當便是阿篤熟識的人物。應該是那人趁他不備,對他下了死手,阿篤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才不幸身故的。”
“若是阿篤的屍體上沒有傷痕,那他被人掐死的時候十有□□是懸在空中的。若是躺倒在地,背部和後腦一定會留下痕跡。”
“以我的身高和體力,是決計做不到站著掐死阿篤的,所以長老可以對我放心了。”
長孫凌妍不卑不亢的說道。
事到如今,她必須得把自己給洗出來。單嫣嫣用心險惡,一會兒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下一刻,一直傻呆呆站著的二狗也忽然向前邁了一步,機械的說道。
“不認識。”
“飯堂沒吃飽。”
這下,連長孫凌妍的腦門上也迸出了兩道青筋。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大爺說話還這麼沒頭沒腦的。
可是現在單嫣嫣已經將她和二狗拖在了一個嫌疑位上,他若是被栽贓,那她也不太好過,少不得也要替他解釋一下了。
“殷師兄的意思是說,他和阿篤不認識,又因為之前的事有些摩擦。所以若是那晚的疑兇是他的話,阿篤決計不會沒有防備的。”
“晚飯的時候,殷師兄是在食堂吃的,應該有人看到過他。晚飯前聆訓堂的大門已經關閉,禁陣開啟,所以殺人的也不會是他。”
聽她這麼說,泓剎的臉色便更加緩和了一些。
面前的少年雖然是在自我辯白,可是他的分析有理有據,符合常理,倒是很有參考的價值。
他的目光又轉向剩下的那幾個人。
“我和殷兄前後腳到了食堂。”
韓忱先開口說道。
“我晚上多叫了一份熱水。送水的雜役見過我。”
展梓淵也急忙解釋。
剩下的單嫣嫣自然是不必說。
她雖然拜入了驚鴻宗,可是歸根結底也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將比她高出不少的孫謙提在空中扼死?!
正想著,只聽堂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楚長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