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蹦起了幾根青筋。
“殷九,你好歹完整的說一遍,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一樣。”
“少一人。”
依舊是這樣抽象的回答。可是這一次,長孫凌妍竟然奇蹟般的聽懂了。
“殷九的意思是說,大概的流程和我們剛才說的一樣,只不過現場還有一個人今天沒來。”
長孫凌妍朗聲回答道。
她環顧了一下全場,再次肯定自己的解釋沒有錯誤。
“是的,今天來到戒律堂的當事人還少了一個。”
此話一出,連韓忱和展梓淵也都立時反應了過來。
上座的泓剎面沉似水,嘴唇不受控制的在微微抖動,光潔的額頭上青筋根根爆出,猙獰可怖。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無論誰在說什麼,都能激發起他胸中的怒火。
在他的視野中,一切都在一點一點的變紅,周身的血脈像是沸騰了一樣,急速的湧向頭部,隨時都會噴薄而出。可是他的意志偏偏清醒的很,彷彿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連五感都變得十分的清晰,周遭人的低聲輕語在他耳中都變得特殊的響亮。
泓剎的心焦急萬分。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是怎麼造成的,可是修真之人的情緒本就應該寡淡平穩,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可越是急躁,便越是難以自拔。幾番掙扎之下,就連一旁的泓繕也覺察出他有些不對勁了。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泓剎,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說……沒來的那個人是誰?!!”
第52章 辯白
沒錯,的的確確是有一個人沒到,那便是祁鼐。
他的形象實在是太正面了,再加上出事的那天,他是最後出現的,因此大家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他。
現在想想,既然臉他們這些小魚小蝦都被找到了戒律堂,沒理由不通知祁鼐。
只是有誰來說,倒是一個問題了。
祁鼐是雪劍宗的大師兄,現任雲蒼派掌門的首席弟子,說不準雲蒼下一任的掌門令符就是要交到他的手裡的。和這樣如日中天的人物比起來,所謂的世家大族也都不算什麼了。
修士對普通人永遠是涇渭分明,高高在上的。即便只是一個散修,也未見得將那些將軍王爺什麼的放在眼裡。若不是礙於泓剎的面子,單憑孫家的分量是決計開不了戒律堂的。
誰說誰得罪人,不說泓剎又盯得緊,於是個個都低下頭,都盼著上座的人看不到自己。
“說啊?!!”
見此情景,泓剎的腦子“嗡——”的一聲便炸開了。
他伸手將面前的矮几拍的粉碎,一下子就站起了身體,指著下面的幾人怒聲罵道。
“你們都聾了還是啞了,聽不到本座的問話麼!!”
“到底還有哪個沒到的!!!”
“非要本座動手才肯說?!!”
泓剎“刷”的一聲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徑直一道劍氣指向二狗,臨到咽喉的位置,那劍氣卻收而不吐,帶著明晃晃的威脅意味。
“你說!”
“祁鼐。”
二狗毫不掙扎就招認了。
在他的想法中,祁鼐本就是最可疑的人。差點兒傷到長孫凌妍的那支袖箭原本就是對準了單嫣嫣的位置的,若不是後來有人出手干涉,是決計不會偏離這麼大的角度。
那時候他能感覺到,出手的人就在祁鼐後來出現的位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得手之後沒有離開,可是他和那個傷人的少年也不認識,自然就沒有探究的心思。
今天這個場面,再加上單嫣嫣的那番作態,十有□□有人是準備讓他們背黑鍋了。
泓剎得到了答案,立時便轉身看向座上的泓繕。
只見他面容扭曲,陰森森的露出一個冷笑,
“為什麼沒找祁鼐來。”
“難不成他雪劍宗就這麼金貴,隨隨便便一個小徒弟戒律堂都請不到。”
“即便是掌門,可是這也不是他一家的雲蒼,門規不是還在麼,天下哪有不守規矩的道理?!!”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聽的老好人泓繕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接下去。
他是真不知道祁鼐那天也在,泓剎這麼說他,確實是有些冤枉。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若是在解釋一番,那也實在有失戒律堂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