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3 / 4)

笙滿是無奈,這醉翁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不拘小節。

既白身上的冷氣更冷了。

眾人皆萬分嫌棄的看著老頭‘制墨’,突然老頭頭一抬:“好了!來,把手拿過來。”

既白當即警惕的把六笙的手護在懷裡,聲音幽冷:“幹什麼。”

老頭頓時被他這護犢子的架勢給逗笑了:“嘿!我說你這既白,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爺爺還請我給你算過命呢,現在我不過是想取這小六子的一滴血,又不礙你的事,你這麼緊張幹嘛?”

既白見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怔,面上卻不露分毫:“那也不行,你的手太髒,會髒了阿笙。”

這語氣,當真嫌棄到極點。

老頭笑而不語,彷彿聽這種話聽得多給淡然了,反而是聽到‘阿笙’這個極其親暱的稱呼時,犀利的眸子頓時給射了過去,戲謔道:“呦!叫著這麼親密啊。呵呵!怎的,小六子多年不見,竟跟這小子在一起了?”

六笙淡然不語,倒是胡梅梅看到既白那幽寂荒蕪,漸漸暗沉下去的眸子,嚇得連忙打住這個話題。

“額…哼!就沒聽說過算命還要人家算命人一滴血的!我胡梅梅自十六歲出來闖蕩江湖,遇到的算命的不在少數,上到達官貴人供養著的神算,下到民間略知皮毛的神棍,哪個像你這樣,不修邊幅也就算了,還糊弄人!”

老頭瞧著她這嘚瑟樣,當即賞了她一個不屑到極點的眼神,沒搭理她。從麻布口袋裡左鼓右搗掏出來一根已經歪七扭八扭曲了的針,去扎六笙的手。

六笙擋住了既白,淡淡的看著那根針,看著它慢慢扎入指尖,然後加深在加深,直到穿過整個指腹抵達指甲。

胡梅梅嚇得張大嘴:“喂!喂喂喂!別紮了!你以為小六是稻草人怎麼扎都不會疼嗎!要不我扎扎你試試!”

老頭恍若未聞,神情專注,猛然大手一收,針尖拔肉而出,一滴有如天邊晚霞般異常鮮紅的圓潤血珠順勢而下,以一種優美的弧度滑動在空。

老頭淡定從容,看都不看操起硯臺揚手便上,鐵臂堅硬有力,眾人看去,那滴血珠儼然已混進了那汪新鮮的‘墨水’。

胡梅梅頓時翻個白眼撇了撇嘴。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誰知,老頭彷彿會讀心似的,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梭然向她看了過來,目光犀利,胡梅梅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哼了口氣,將頭撇向了一邊。

老頭將目光收回,注視著眼前血色瀰漫的硯臺,拿起一旁已經髒到看不清顏色的草紙與毛筆,目光收緊,氣息瞬息轉換,身軀挺直如松,鐵臂持筆,揮毫如墨,在破亂不堪的紙上瀟灑書寫,目光犀利深邃,冷厲肅然,一夕之間,換了個人似的有種折服人心的霸氣。

六笙鳳眸微眯。

好一個天定神算。

胡梅梅看著老頭這正經霸氣的模樣,喉嚨被人掐住似的說不出話。

這年頭真特麼邪門,怎麼連一個老頭都是個深藏不漏的。

莫辭也緊緊注視著老頭,那動作流暢如游魚,每次揮灑皆胸有成竹仿毫不猶豫,彷彿這人胸內潛藏乾坤,縱使斗轉星移世事變遷,他也能手持狼嚎推算萬物掌握蒼生,那種天下皆在我手,我卻不屑一顧的霸氣,傲岸,讓人折服。

作為生意人,莫辭自然關注莫家的百年傳承與日後的發展,看著老頭瀟灑揮毫,事後打定想請他為莫家算一卦。

說是動作多麼豪邁灑脫,而實際上在常人看來,老頭也只不過是胡亂揮舞,捉神弄鬼,配上他那副乞丐般邋遢的外表,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而既白卻沒心思笑,他從始至終都在死死的看著老頭,不驚不動,定定的守在六笙身後不離半步。直到老頭落下最後一筆,既白猛然皺起了眉頭。

六笙看著那兩字鳳眸閃爍,繼而垂眸,表情不變,彷彿對著卦象的結果早有窺視,所以此時沒有吃驚。

反倒是胡梅梅看到那兩字有些不甚明白。

“舍…情?”

胡梅梅看了眼那兩個風華絕代仙兒一般的人物,小心地念出了那兩個字。

老頭放下手中的筆,氣勢陡然收回,恢復了那副懶散醺醉的模樣,哼哼唧唧道:“嗯。”

莫辭看著這兩字,也是不解:“舍什麼情?”

老頭拿起腳下的酒葫蘆,抬手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腦袋享受般的搖晃:“那自然要問一問小六子最近是為什麼情在煩惱,以至於她那顆萬年都不見得動一動的心現下這般搖擺,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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