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偏遠的,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到葛大師給羅甜描述的那個被踢館之人佈下陣法的地方。
“這裡,嚯,一來就是白虎抬頭煞,我現在是真感興趣了。”一下車,羅甜就小小的嚇到了。
雖說葛大師當時在電話裡已經儘可能詳盡地解釋了一番,羅甜心裡也有了大概設想,不過很多東西,不親自看看,還是看不出的。比如這個白虎抬頭煞,葛大師他們當然也看出來了,只不過這白虎抬頭煞乃是天然形成,所以他們也就沒太在意,自然也沒跟羅甜說,可是跟這個陣法相結合起來看的話,“這人當真是個奇才啊!”羅甜發自內心感嘆道。
所謂“寧叫青龍高萬丈,不叫白虎抬頭望”,這裡乃是天生的白虎煞,故而才會如此荒涼,畢竟白虎抬頭煞,輕則血光破財,重則人身傷亡,久而久之,自然沒人敢繼續留在這裡。
葛大師見羅甜特意點出了這白虎煞,忙問道:“怎麼,這白虎煞是天然而成,和江一慶並沒有什麼關係啊,還有什麼說道不成?”
“其實前頭葛師兄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想法,但是沒見到具體情況,終究是不能確定的,現在看到了之後,我才勉強確定了面前這個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省非和潘易都是大喜過望,原本還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呢,卻是沒想到小師弟請回來的這個幫手竟然如此給力,這回可真是天佑八卦堂了。
羅甜指點著面前的山形道:“我也是佔了師門的便宜罷了,此人非常善於佈陣,而且善於布連環陣,這裡,他佈下的是一個名叫‘九蛟絕殺陣’的陣法。”
“九蛟絕殺陣?”眾人都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聽聞。
“蛟千年而化龍,然而這處山脈的蛟卻因為有白虎的長年壓制,不僅沒能成功化龍,反而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徹底被滅,徒留一絲滿含怨恨之心的意識還殘存此處,此人藉由蛟靈化龍失敗的怨念佈下這個殺局,而且還將白虎煞融入其中,二者相爭多年,本就水火不容,同在一陣更是引發巨大的動盪,所以這裡的氣場才會紊亂成這樣,並非是九蛟陣一陣之功,而是二者疊加的後果。”羅甜藉由天眼之力,輕鬆得便瞧出那微弱的蛟靈意識,然而雖然只是一絲殘念,其中所含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怨恨與不甘竟是濃烈到差點侵襲了羅甜,默默從玉佩之後引出了一絲福運護體之後,羅甜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羅甜臉色的突然變化自然是被在場眾人收入眼中,“羅甜,你這是怎麼了?”葛大師關切問道。
羅甜神色凝重,“我原本認為是那人借了蛟靈一絲殘念佈下了這個九蛟絕殺局,但是我剛剛查探了一下,蛟靈雖然只殘留一絲意識,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弱小之感,難道是被這個陣法給滋養了?”
張省非飛臉色很不好看:“江一慶天分如此驚人,卻一心要往歪門邪道上走,可惜啊!”
羅甜只當張省非是在心疼人才而已,八卦堂的人卻很明白堂主這聲“可惜”究竟是什麼意思。
相師一門,最忌諱的便是走歪門邪道者。就如同古董一行最忌諱的便是造假之人一樣,但凡有這樣的人出現,一旦確定此人極度危險並且死不悔改之後,道上就可以下“滅殺令”了,所以張省非才會說一聲可惜。
羅甜又往前走了兩步,感受了一下這裡狂亂的氣場之後,臉色也越發沉重起來。這個江一慶還真是喪心病狂,這個陣法就算到時候撤掉,對此地的風水傷害也是極大的,可以說,這兒,估計這二十年都不適合有人來了,否則,輕者見血,重者喪命。羅甜沒什麼宏願,也做不到像大和尚那樣普度眾生,可是江一慶這樣陰狠毒辣的手法也是惹毛她了。
你囂張是吧!你狂傲是吧!你自認天才是吧!
那可就別怪她拿著金手指欺負人了。
來之前,羅甜原本是打算直接破了這九蛟絕殺陣的,畢竟她那幾乎無所不包的書上已經講明瞭如何破局,就算沒有,羅甜也可以透過天眼尋找出陣眼繼而破局,無非是損耗更大罷了。但是現在,羅甜改變想法了。
“張師兄,你可讓周圍人警戒了,說實在的,那江一慶如此狡猾,我怕他到時候狗急跳牆。”
張省非頷首道:“小友放心,確定今天要來這裡之後,我就讓香城的幾位相師‘陪’在了江一慶身邊,再加上昨天我們破了他的殺破狼陣,只怕他這會兒正在著急這個呢。”張省非行事素來縝密,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誤。
“那就好,三位師兄,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破了這九蛟陣的,我師父當年也曾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