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碗來咕嚕嚕喝了一碗,笑道:“我先釀的甜酒,待酒釀出來後,不取頭酒,直接往裡頭兌果子燒、青橘汁、柚子汁和酸柑汁,加些熟水,再封釀二十一天後濾糟澄清,另外裝壇。那甜酒太甜了些兒,加這些酸香的果汁子正合適,等今年入秋,我要多釀些果子酒,等明年開春蒸果子燒。這果子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說著話兩人又一人來了一碗。這時候那網子上的東西也烤的差不多了。靈素從上頭夾了一個小串,從一邊抄起一個上頭鑽了細孔的小竹筒來,往上頭撒了些青鹽粉,遞給方伯豐道:“你嚐嚐這個。”
方伯豐接過來一看,上頭穿著六七塊指頭大小的什麼肉,這會兒烤得滴油,一顫一顫的肥嫩。趕緊咬了一口,只覺入口細滑微彈,越嚼越鮮,顯是水裡的東西,卻毫無腥氣,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問靈素,靈素笑道:“是鰻魚肝。”
方伯豐一愣,驚訝道:“這得多少鰻魚才能湊這些串。”
靈素哈哈樂道:“哪有那麼多串,這鰻肝只有兩串。喏,另一串在我這裡呢。”又道,“還有鱉肝也極鮮的,不過樓裡來吃這個的人,多半都是行家,可不敢少他們一塊肝。這鰻肝就沒關係了,沒什麼人問起的。”
這邊烤好的兩人吃著,她那裡有取出兩條剖曬過的魚乾放在火上烤著。方伯豐一愣:“烤魚乾?”
靈素笑道:“這是鱸魚,在鹽水裡浸過,再晾一天就成了。烤著吃蒸著吃都好。”
果然那魚乾烤完之後,蒜瓣肉,微韌鹹鮮,濃香四溢。自然又要喝酒。
之後又烤大蝦,最大的青蝦剖背點鹽,略晾一二天,直接趴在烤網上烤透,那蝦肉介於鮮蝦與蝦乾之間,其鮮味因了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