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了,才發覺前頭看了什麼都全無印象,再回頭去看。倒像方才那個看書的不是自己似的……”
靈素點頭:“就是了,所以我方才的法子就是用心去聽。”伸手比劃一下方伯豐胸口,“這裡,這裡有股子氣似的,這兒穩住了,聽到的東西好像都打耳朵那裡往這兒聚,這就都容易記住了!”
方伯豐這回連臉紅都沒顧上,只剩個著急:“這、這沒什麼氣啊!難道要先練內功?!”
靈素跟著著急:“也不是那個氣……就是、就是那種……氣……唉喲,不都知道的嘛,就是那個嘛!”
方伯豐閉嘴,無奈看著她。
靈素趕緊想法子,一拍手道:“就是你很高興的時候,那種,你想想,你想一件特別高興的事兒……嗯,快點,想一件高興的事兒!”
方伯豐眨眨眼睛,閉上了,一會兒面上露出笑來。
靈素一把撫到他胸口,急著道:“這裡這裡,是不是?就這裡,有種東西那樣兒,是不是?”
方伯豐點頭:“嗯,就是高興勁兒唄……”
靈素鬆了口氣道:“就是了,就是用這種地方,這種感覺去聽的。就容易記住了。”
方伯豐好似有些知道了,又好似更沒有頭腦了,只他看靈素也說不明白,且這東西那東西的連個名兒都沒有,不比人家練功,好說一句氣沉丹田甚麼的。便只好點頭道:“好,你也彆著急,我大概知道點味道了,還得自己琢磨琢磨。”
靈素這才笑了:“對,對,這人身事兒多,是得用用才能慣呢。”
方伯豐唯苦笑而已。
天時不早,兩人趕緊洗漱了歇下。方伯豐試著像靈素說的,那麼練了會兒,還沒品出味兒來,就睡著了。
靈素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方才各樣刀法,她有心往灶間去,只怕吵醒了方伯豐,還得招他一通說。唉,想幹什麼幹不來,做人可真難吶。
她這麼瞎感慨著,也是心動神應,不知怎麼的就把放靈境裡的一把切刀給弄到芋魁堆邊上了。她心裡一動,那刀刷刷刷幾下,把那芋魁的皮兒給削了……唉喲我的天!還能這麼玩兒呢!她樂得差點沒蹦起來,趕緊用被子捂著嘴,抖著肩膀歡喜了一陣子,大喘口氣,朝著天哈哈哈哈無聲笑著。方伯豐若這會兒醒來,非得嚇出個好歹來不可。
等樂夠了,她躺好閉上眼睛,神識在靈境裡操控起來。那刀真是用得如有神助,什麼切片切絲都是手到擒來,這麼會兒功夫,接下來半個月都不用切芋頭了……
這還不夠,又割下一塊野豬肉來,雙刀齊開,給剁成肉泥了,等著明天蒸肉餅吃。還剔了一扇排骨出來,剔得還真挺乾淨。
刀耍夠了,她又琢磨著調料的事兒了,只可惜家裡也沒什麼料,有的還都是她山上亂薅來的,等明天方伯豐把調料那塊好好念念,怎麼自己聽著裡頭還好些藥材呢?真是一作兩便的好事!
晚上剛學的這點東西,都讓她玩出花來了。在半空裡揮著刀,沒啥可幹了,不得已,只好放下。
這下該睡了吧?不成,忒高興,還是睡不著。
她又想起自己那針線活兒來了,恰好納的鞋底正在裡頭放著呢,她就這麼在靈境里納起鞋底來了。尋常在外頭幹這個活兒時,她就比常人手快下針又準,這到了靈境裡用上神識,更得了,這速度都夠看花眼的。那針從那麼厚的鞋底穿過去,不用錐子,也不用使力氣,都是神識一牽一引的事兒,真是省力啊。
好在這穿針引錢的活兒沒什麼趣兒,容易厭煩,且她到底溜溜一天,也實在累了。過了一會兒,她眉眼發沉,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倒比尋常時候更精神些,掠過靈境,裡頭兩雙鞋底都納完了,還有那碗等著調味上桌的肉餅和一堆芋頭塊兒、芋頭絲兒、芋頭片兒……靈素恨不得朝天大喊幾聲兒!
有了這般新玩法,豈有輕易放過的道理?可如今這衣裳都做完了,就剩做鞋子了。剁肉泥也不消那許多,可找個什麼事兒來做做好呢……衣裳多做兩件倒沒事兒,只是還得買布呢,那布可也不便宜……
哎?對了!我可以織布啊!可是……沒有線……可以紡線!可是沒有棉花……
她躺那兒胡思亂想,方伯豐也醒了,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還跟靈素說一句:“我覺著你說的法子挺有用的,沒準練練還真成!”
靈素點頭:“肯定能行啊,我就這麼幹的。”
倆人說著話都起床收拾好了,吃過一碗肉湯麵,靈素看方伯豐還不出門,便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