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這是要逼死霏兒不成?我沒有想到你的心腸如此歹毒!”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寧夫人眉眼一下就冷了下去,“我為何這麼做?你難道不明白?馨兒死了,就是因為燕霏死的,就那麼死在我的面前,寧思嚴,你漠視女兒的死,可我不能,馨兒是我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能讓女兒就這麼白白死了!我狠毒,我心腸狠,燕霏呢?她就不狠了?能那麼陰毒對馨兒!”
“可是女兒已經死了!難道你也還要霏兒給她賠上一命嗎?”寧侯爺吼道,“那肚兜也是你拿出去的吧?不,是兒媳婦幫你的忙吧?你怎麼能如此狠毒?”
“是我拿出去的!”寧夫人說道,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問道,“寧思嚴,這一個月來,你派人查過那件事吧?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心裡清楚吧?你身為父親,不為馨兒做主也就罷了,你還包庇她們母女,護著她們母女,事事為她們母女著想,你還把我關了起來,寧思嚴你捫心自問,你配為人夫,為人父嗎?”
越想,她就越恨。
她跟這個男人生活了是這麼多年了,可他竟如此無情,女兒的死,他不管,為了掩蓋真相,他還把自己軟禁了起來!
人說,歲月流逝,夫妻之間的情分會更厚重。
可在他寧思嚴的心裡,誰都比不上寧思媛母女的分量。
遽然被說破了,寧侯爺氣得握緊了拳頭,胸脯起伏,“可那也是我們的外甥女,馨兒已經死了,縱是你把霏兒殺了,馨兒也不會活過來!”
說著眼裡帶了陰厲,“如今看你辦的事,對寧家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想毀了侯府你才甘心?因為你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以燕綽今日已經上旨休妻了!還公開了不承認霏兒這個女兒了!”她若不鬧,那燕綽怎麼可能會上奏摺休妻?
鬧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寧家能得了好?
妹妹是寧家的女兒,燕霏生父不明,燕霏又是紅杏出牆懷了別人的種,那所有的髒水和流言蜚語都會往寧家潑。
比起燕綽那落井下是石的偽君子,他更氣眼前的妻子!
是她先把事情鬧大的,還把外甥女的肚兜交到了那群人的手裡,若不是她,那所有的事情都會掩蓋在華麗的表面下,一切都是那麼光鮮亮麗。
可她卻是把事情給傳了出去!
他偏袒妹妹和外甥女,還不也是為了整個侯府?她竟然還敢一點愧意都沒有地與自己說,是她做的!
真是氣死他了!寧侯爺緊緊地握著拳頭,就怕是自己忍不住會一拳打了過去。
“寧家?”寧夫人嘲諷地一笑,“侯爺還記得寧家啊,我還以為你心裡就只有寧思媛母女呢,你那麼偏袒她們母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兒!”
左右燕霏不是相爺的女兒!
“你……”寧侯爺氣得一下就站了起來,高高地揚起了雙手。
“父親。”寧譫與丁絲言雙雙進了門,寧譫伸手快一下就擋在了寧夫人的面前,“父親。”
“孽子,讓開,今日我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滿嘴噴糞的婆娘!”寧侯爺暴跳如雷,又揚起手掌,這一下打在了寧譫的肩上。
“寧思嚴,你敢打我兒子!”寧夫人伸手把寧譫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嚴厲看向寧侯爺,“寧思嚴,我今日就跟你說明白了,這事是我做的,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你親自把寧思媛母女這塊腐肉給剮了,我就是要你親自把寧思媛逐出寧家!”
“不可能!”寧侯爺吼道,“她是寧家的女兒,是我寧思嚴的妹妹,如今被燕綽那小人休離,我更不能不管她!”
“馨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從來也就沒有想過馨兒的感受,沒有想過我這個做母親的感受,你設身處地著想的都是寧思媛母女!那就第二條路,我們和離。”那一點點的希望都被他完全撲滅,寧夫人說道,“兒子和兒媳跟我走。”
“你簡直是異想天開!”寧侯爺氣得站了起來。
“你既然不能剮了那已經發了臭的腐肉,侯府,寧家還有臉嗎?你想把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侯府交給兒子?”寧夫人譏諷看向寧侯爺,“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就不要害兒子!”
寧侯爺皺眉,抬眸看向寧譫。
寧譫和丁絲言兩人臉色不變地站在妻子的左右,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寧侯爺心頭頓時劇痛,目光緊緊地鎖著寧譫,看了片刻,才開口問道,“譫兒,你早就知道你母親的意思?你想和她離開?”
“請父親成全。”寧譫目光坦然,說道。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