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等太陽沒有那麼烈了,燕霏就坐了馬車帶了丫頭去了宮門口,等著。
太陽慢慢偏西,金色的夕陽灑落的時候,燕綽在傅久藺其餘幾個同僚簇擁著走了出來。
一行人相互拱了拱手,就準備轉身上各自的馬車回府,突的一聲婉轉如黃鶯的聲音響了起來,“父親。”
眾人不由得看了過去。
燕霏從馬車後慢慢走了出來,嬌弱的身姿,素淡的裝扮,令人忍不住想呵護想保護。
眾人就不由得往燕綽看了過去。
燕綽面色不改地看著她。
燕霏走到了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腳邊,“父親,女兒錯了,您不要不認我好不好?女兒雖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可父親教導了女兒這麼多年,養育了我這麼多年,女兒還沒有來得及給您盡孝呢,您不要不認我,那些人……女兒也是被迫的,女兒恨不得一頭撞死好了,可想到父親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成人,女兒便捨不得了,父親,您讓我留在您身邊盡孝好不好?父親從小就教導女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女兒希望能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女兒求您了!”
情真意切的說得深情並茂。
不過在場的官員都是浸淫官場幾十年的了,哪能因為她幾句話就能打動的?
燕綽更是面色淡淡地直接說了兩個字,“不用。”半點沒有猶豫。
“父親……”燕霏抬起了一張滿是淚水的臉,既傷心又是震驚地看向燕綽。
“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去煩容兒!”燕霏深邃的目光沒有一絲的溫度。
燕霏嘴唇翁了甕,捂著唇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父親,我是您養大的,女兒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報答您的養育之恩,您都不答應我嗎?”
“不我說了,不用!”燕綽淡聲說道,並沒有一絲的改變。
“久哥哥。”燕霏抬眸看向燕綽身旁的傅久藺,“你幫我勸勸父親可好?你我皆是父親養大的,你最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你幫我勸勸父親可好?”不等傅久藺回答。
燕霏就又是淚水濛濛地說了起來,“久哥哥,難道你也不管我了嗎?這些年父親把你當親生兒子,我自也把你當親哥哥,而母親也把你當親生兒子照顧!”所以,要忘恩負義,不報答母親的恩情了嗎?
聞言,傅久藺面色微變。
這是事實,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寧氏這些年對他很照顧。
“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年來,你母親的那些個小伎倆你倒也是學了幾成。”燕綽目光淡淡地看看向跪在夕陽下眉眼如畫的燕霏,說道,“燕家養了你們母女十多年,我倒是沒有要你們如何,你們倒是反過來要久兒報恩了?久兒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燕家的東西?”
說著扭頭看向傅久藺說道,“走吧!”
這是不用他理會。傅久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是,義父。”
“父親!”燕霏震驚看向燕綽。
竟然如此冷血。
燕綽與傅久藺轉身,就往停在宮門口的馬車走去。
眾人見此,便也準備轉身。
燕霏咬了咬唇,開口問道,“父親,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眾人便頓住腳步,轉身回頭。
燕綽也緩緩轉身回去。
燕霏問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想知道?”燕綽揚眉,輕聲問道。
“是。”燕霏點頭,哭著看向燕綽,“父親您說吧!”
“你的父親——”燕綽說著又頓住了話,看了一眼在場的人。
眾人不覺得腦袋一縮。
這寧氏的事傳開了之後,這勳貴,大戶人家的都人人自危,都好一頓回想。
而家裡的夫人們更一頓問,她們更是擔心這寧氏是被自家的男人們給睡了。
“父親,求求您說吧,雖他沒有養育過我,可我也想知道他是誰,為何這些年來對我和母親不聞不問。”燕霏含淚說道。
燕綽看了她兩眼,說道,“你的生父嗎?其實說來,你也已經叫他了一段時間父親了的。”
說完便是撩袍上了馬車。
當日,是他們兄妹兩個不知廉恥有了夫妻之實。
而自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送入庵堂或是直接處死了她的。
可寧氏她不捨得啊。
也就那日,得知當年似雪的事是與宮裡的亁豐帝等人脫不了關係。
他們讓自己一家三口天各一方,讓自己承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