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見宣平侯返了回來,哭求道,“侯爺,救救夫人。”
宣平侯忙走了過去,一把把喬玥抱了起來,喬玥身上殘留的*之味撲面而來,宣平侯差點就把她直接丟了下去,本是想直接把她放到了屋裡的床榻上的,想著她與自己的兒子在上面行的苟且之事,臉一黑,轉頭吩咐了人抬了肩輦來。
臨走的時候,回頭看向那床榻,咬牙切齒道,“把那床燒了!”
幾個婆子忙應了,雖是看著這雕花黃梨木的床榻很是不捨,但也不敢不從,幾個人拆拆揀揀的,連著被褥什麼的全一起在院子裡中央燒了。
回了正院,田太醫也帶著揹著藥箱的小藥童到了。
一見喬玥的臉色,眉頭就蹙了蹙,把脈開藥,針灸絲毫沒有猶豫,等忙完了,才抹了汗水,起身接了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藥童是忙收拾藥箱。
“太醫,內子如何?”宣平侯忙問道。
田太醫搖了搖頭,道,“夫人本就有心疾身子羸弱,不能受刺激,平若許靜養,這一次……”田太醫頓了頓,這一路來,他也聽得了宣平侯府裡的事的,“這次夫人刺激過度,這次病發甚是兇險。”
宣平侯心裡一咯噔。
這喬家父子前腳才走呢,這後腳喬玥要是斷了氣,那喬家還不得以為是他們齊家的人弄死的?這西寧侯是個明事理的,可那喬羽庭呢?那小子要是鬧了起來,那可不得了!於是宣平侯忙問道,“很嚴重?”
田太醫說道,“就看夫人的意志了,要是能挺過去那便沒事,要是挺不過去……”
挺不過去,也就沒多少時日了,田太醫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宣平侯看了眼床上的喬玥,“太醫你救救她,不管用什麼方法,救救她,要用什麼藥只管開。”
田太醫道,“老夫盡力。”
他是熟人,不過也免不得要交代了一番忌口和一些注意的事項,然後才帶了藥童告辭。
“你們好好照顧夫人!”宣平侯也不想再待下去,吩咐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給他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伸手直接掐死了那賤人!
甘草點了點頭應了,然後讓人打了水來,坐在床邊一邊抹淚一邊給喬玥擦著身子。
擦完了,剛起身就聽得人稟告說連翹找到了,是在園子裡的矮木叢裡找到的。
甘草忙吩咐了人看著喬玥,就出了裡屋。
見得臉色有些蒼白,衣裳上還沾好草和樹葉的連翹,“前是你陪著夫人去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連翹摸著發痛的後頸搖頭,“我和夫人安頓了徐七姑娘就回戲臺那邊,走到半途我是被人從後面敲暈了。”
“沒有見著人?”甘草問道。
連翹搖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想到了一塊,這悶棍定是徐家的七姑娘派人做的!
甘草嘆了一口氣,道,“你下去換身衣服吧。”
連翹點頭,回屋去換衣服。
宣平侯就去了齊老夫人那邊。
齊亮是笑嘻嘻地陪著她說話,哄她開心。
“你這不孝子,我今天打死了!”宣平侯見得齊亮笑得開心,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就抄起了繡墩。
妻子是個水晶做的娃娃,碰不得罵不得,自己的兒子卻是能打的!
“你這是做什麼?”齊老夫人喝道,“亮兒年紀小經不得撩撥,都是那賤人不知廉恥,都是她的錯。”
齊老夫人一心袒護兒子,宣平侯也沒辦法,心裡想著回頭再揍兒子一頓解氣!
齊老夫人話落,剛去查探的人回來了,只說沒有人看到什麼。
齊老夫人一口氣悶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實在是憋得慌。
心裡是肯定徐七姑娘反擊的,可他們也是沒有什麼話說。
齊家本就是要陷害人家的!
這枚苦果是他們只能自己吃了。
難道還打上徐家去?說他們要害他們家姑娘,然後反而被人家姑娘反手一擊,出了喬玥和繼子苟且的醜事來?
他們沒有那膽子去,也沒有那個臉去!
齊老夫人揉著額頭直哼哼,把宣平侯,齊亮父子兩人都打發了走了。
齊亮一出門就溜之大吉,宣平侯便是想打他出氣,也抓不住他的人,正好氣呼呼去了一美妾的屋。
……
喬老夫人是焦急地等著訊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