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朵微微露出一點頭,含苞待放。
而衣服的主人,臉上妝容淡淡的,一張臉五官無處不精緻,無處不好看。
細長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眼尾朝上翹的眼睛,狹長之間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如半醉微醺的人透著水光的波光粼粼,帶著嫵媚的鉤子一眼就能直勾人心。
身段也是極好,上面隆起的地方高高翹起,腰桿卻是細細的,就算旗裝不修身,行走之間動作大了,隱約之間能模糊的看上一眼。
盈盈一握,線條流暢有弧度。
溫知許眼神淡淡的,正朝著往她那看。
而蘇清秋的目光也落在她臉上,只覺得幾個月過去了,這人還是如當初一樣,一眼就能讓女人生出危機感,她搖了搖下唇,輕柔的喚了一句:“姐姐。”
“表小姐如今正受寵愛,這稱呼我們小姐可受不起。”
“而且,幾個月沒見表小姐倒是知道這青竹樓往哪走。”似雲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一開口就嗆人,言語之間一點都沒有善意。
蘇清秋沒接她的話,只拿一雙半含著眼淚的雙眼看著溫知許:“姐姐心中是否也是一樣想的,這般的誤會我。”
她模樣實在是太可憐,溫知許原本看花的眼神被吸引著往她的臉上看去。
也不說話,目光卻是繞有興致。
“姐姐……你真的無誤會了。”被這赤裸裸的看著,蘇清秋也承受不住,想扭頭就走卻沒膽。
一想到宜妃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真怕她到時候將溫知許弄了出來。赫嬪現在又看自己不順眼,要是哪一天將是自己想法子讓溫知許待在這的,她不難想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蘇常在如今深得皇上的喜歡,我倒是真當不得你這聲姐姐。”溫知許是蘇州那樣江南水鄉里走出來的,說話間吳儂軟語,一股子糯糯的味道。
這樣一句嘲諷的話說出來都溫吞柔軟,旁人是怎麼也學不會。
“我倒是一直惦記著與姐姐在府中的情分,知道姐姐被安排在了這,總想求了貴妃娘娘將姐姐挪出來。”
“到時候姐姐與我一同住在麗景軒,想家時也能與姐姐一同說說心裡話話,但我現在的一宮主位是個霸道的,我也實在是害怕。”蘇清秋說著,身子朝後面縮了縮。
“可我心中還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姐姐的。”她身段較小,模樣又生的秀氣好看,這樣一番動作看上去像是溫知許欺負了她一樣。
康熙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他從角牆那邊走來的,穿著常服只帶了個李德全。角牆離這小花園之間有個亭子,對面就是一簇簇的梅花。
人在亭子邊只要不說話,一時都不會有人發現。
他站在亭子邊,倒是將對面的兩個女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溫知許側著身子,露出半張臉來,雖然康熙從小就看女人,但此時有些距離不說,還有不少梅花擋著。
看不出樣貌,但從心態上來看,談吐舉止卻是個好的。
“萬歲爺,是蘇常在。”李德全微微低下頭,側身回答:“另一個瞧著像是位小主,但模樣眼生。”
“要你說,”宮中女子暗地裡為了爭寵做些陰私之事,這些康熙不是不懂。
手中的摺扇敲在她頭上:“小聲點。”
康熙想到宜妃,那天特意來告訴他,今年有個秀女被安排在了青竹樓。隨後又聽李德全說,今年的梅花開的早,已經有花苞冒頭了。
他心中惦記,便帶著李德全過來。
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倒是剛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亭子邊的梅花幅度非常細小的動了動,溫知許眼神往那一掃而過,往後挪了幾步背對著亭子,卻將蘇清秋的整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我一進宮就被安排在這青竹樓,小半年要過去了,妹妹還是第一次來。”
溫知許半低下頭,注視著她的眼睛。
“姐姐這是在怪我?”蘇清秋哭哭啼啼:“妹妹這次來是想法子接姐姐出去的,姐姐就莫要怪我了。”
“這青竹樓住的挺好的,”溫知許不買賬,若有所指道:“除了御膳房的人不知聽了誰的吩咐,不肯再收銀子之外,旁的都還不錯。”
蘇清秋原本還在哭的表情一僵,瞪大的雙眼在聽見御膳房的時候不自然起來。
乾笑了兩聲,期期艾艾的開口:“姐姐長的這般好看,想必能得到萬歲爺的恩寵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受苦。”
一個御膳房就讓蘇清秋露了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