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幾倍的揹簍按原路往回走。
走到一半,一聲微弱的兔子叫聲突然響起,在靜謐的深山裡顯得格外的清晰,林杏花順著聲音的方向扒開亂樹叢,幾十米之外的赫然躺著一隻腿部受傷的小兔子,它的周圍還有一堆被咬得七零八落的兔子殘渣,地上很多血跡。
看來這個兔子家族剛剛經歷了一番滅族災難,小兔子不知為何逃了一劫。對此,林杏花表示非常惋惜,為什麼大型野獸追捕兔子沒被自己遇上,若是自己遇上直接上去一鍋端,多好?
不過,看兔子家族的悽慘死狀,兇手很可能就是那隻咬死老獵戶的老虎了。
林杏花拉回正想象著自己身穿虎皮的思緒,上前抓住小兔子,然後在周圍又轉了一圈,很幸運,她在一棵樹後還發現了一隻身體溫熱的被咬死的大兔子,應該是滅族兇手沒看到,或者吃得太飽不想管。
林杏花高高興興地一手抱著小兔子,一手拎著耳朵兔子往回走。
回到家中已是正午,但是現在一天只有兩頓飯,所以回去也沒有午飯吃。
在院子裡玩耍的三妞和林玉蘭一看到林杏花回來,手裡還抱著一隻兔子,兩人興沖沖地跑過來,兩雙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盯著兔子,都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
林杏花將小兔子交給她們,自己轉身將揹簍放下,有一隻毛刺球從揹簍裡掉出來,剛好掉到三妞她們腳下,兩個小孩子正眼都沒看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兔子身上。
“它好乖呀,都不會叫的。”
“傻三妞,你沒看到它受傷了,是疼得說不出話了嗎?”
“好多血,我們一定要要救救它。”
“嗯嗯嗯……”
林杏花聽著兩個小孩子稚嫩的對話,無奈一笑,看來這隻兔子的肉是吃不到了。
林杏花坐在木墩上休息了一會兒,沒見到家裡其他人,便問道:“三妞,你大姐二姐去哪了?”
三妞抬頭,“娘,大姐她們跟著外婆去田埂砍黃豆杆去了。”
林杏花笑著點點頭,起身去廚房收拾那隻被咬死的兔子。
收拾完兔子徐氏跟大妞她們還是沒有回來,林杏花便在院子外撿了一塊石頭,拿著剪刀在木墩上坐下來,準備剝毛球刺。
板栗殼的刺非常尖銳且硬實,很容易刺破人的手指,林杏花便用石頭將毛球刺在地上使勁搓一搓,使板栗殼的尖刺被搓軟,然後用鞋子小心翼翼地踩住毛球刺,再用剪刀剝開板栗殼。
徐氏挑著黃豆杆回到院子,看到林杏花在剝板栗,腳邊的籃子裡裝了一堆棕色和青白色的板栗,忙出言制止:“杏花你別剝了,這麼多夠吃好幾天,剩下的就堆在牆角養著,這東西能放,不要緊的。”
林杏花聽徐氏這麼說便把剩下沒剝的板栗毛球刺掃進撮箕,然後倒在廚房的角落裡堆著。
出來時,林杏花便見林三郎和林燕兒一手捧著板栗,嘴裡啃得可得勁了,甚至嘴邊還有一圈板栗渣,兩個孩子同時舌頭一卷,一粒渣都不浪費。
徐氏搬來一條小凳子,坐下來開始剝黃豆,黃氏趁徐氏沒注意,偷偷把手伸進籃子,沒想徐氏突然回頭狠狠一巴掌打在她手背。
黃氏瞬間抽回手,疼得臉扭曲了一瞬。“娘,你下手也太重了。”
徐氏冷哼一聲,“家裡是短你吃的還是短你喝的?上次你偷拿了三個梨我還沒跟你算賬!下次再看你偷偷摸摸上不了檯面的樣子,你就直接回黃家,咱們林家不要這種媳婦!”
黃氏面色一僵,“娘,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心疼三郎沒東西吃,個子都長不高,我也不是給自己吃的呀。”說到最後還很委屈的樣子。
“我家大郎二郎跟三郎吃的不也一樣嗎?就你家三郎嬌貴?”胡氏目光輕輕掃過黃氏。“娘最是注重品性的人,你以後千萬不能把這種習慣教給三郎。”
黃氏指著胡氏,“大嫂,你還煽風點火……”
徐氏厲聲道:“閉嘴!你大嫂哪裡說錯了嗎?你平常慣著寵著三郎我說不到你,但你要是把我們林家的子孫養成偷偷摸摸的性子,你就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吧!”
黃氏被懟得面如土色,對著徐氏不敢有怨言,只能瞪著胡氏。
胡氏直接扭過頭不看她,把黃氏一人晾在那,氣得半死。
林杏花不準備插手這種事,坐下來跟著徐氏一起剝黃豆。
大妞和二妞不用大人吩咐,十分乖巧地坐下來剝豆子。
一家子齊上陣,剝豆子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中間林杏花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