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傳統。”許寧也笑,“信不信的,反正也不費事。”她對這種事向來奉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親媽在家燒香她也會磕頭拜,不算忠實佛教信徒,卻也有點小迷信。
前面說了,程致是小白菜的命,物質生活有多美滿,親情上就有多骨感。除了個不怎麼親的親爹,能真心為他著想的長輩至親幾乎都死絕了,平時誰會閒著沒事跟他說這個?
再說現在人求神拜佛的多,但對於一些習俗忌諱卻不怎麼在意。許寧這麼一說,程致又覺得新鮮,又覺得貼心,看著心腹下屬是怎麼瞧怎麼順眼。
認認真真的在身上前後左右上下都拍了拍,然後才進了屋。許寧站在門口把鑰匙遞給他,“程總,您胃要是不太疼,王醫生開的胃藥就不要吃了,那個藥吃多了不好。我下樓煎藥,還是喝中藥吧。”
這是為他著想,程致自然點頭說好。許寧想了想,提醒,“最好再洗個澡,去晦氣。”
他忍俊不禁,調侃一句,“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迷信。”
許寧抿抿唇,心說你也沒給我巴結的機會。畢竟在北京時,除了工作上的,私生活兩人交集很少,不像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除了睡覺幾乎都在一塊兒,連週末都沒啥私人空間。長此以往,對彼此的瞭解自然會慢慢加深。
乘電梯下樓,進門前也在身上拍了拍,許寧首先去洗澡換衣裳。剛把中藥倒進煎藥器裡,客廳傳來手機鈴聲,按下開關踢踏著拖鞋跑去接電話。
是家裡打來的。
“寧寧啊,你這會兒忙不忙?沒打擾你工作吧?”許媽在那頭問。
許寧一聽親媽這客氣調調,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雖有猜測,嘴裡卻應著,“這會兒不忙,您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了?”因為她給人當助理的,又被領導器重,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她主動打回去。
許媽說,“也沒什麼事,這不天該冷了嗎?你衣服帶的也不多,用不用媽媽給你寄點過去?”
看來事兒還不好辦。
許寧有些無奈,“媽,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兒您就說,不用這樣的。”
“你這孩子,媽媽關心你還不好啊?”
“嗯嗯,謝您關心,我這兒衣服夠了,不用寄。”
“咳,不過媽媽確實有一點點小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聽著呢,您說吧。”
“是你二舅家的雨瀾。”許媽在那頭小心翼翼的說,“她不是在外企上班嘛,工作是很好的,就是吧,她那個領導老騷擾她,那丫頭一氣就辭職了,這都快倆月了,也沒找到好工作,你二舅跟二舅媽就託我問問你,看你能不能幫著在你們公司安排安排,也不用多大的職位,只要能安排進去就成。”
果然沒好事!許寧扶額,“媽,我也只是個助理,您讓我怎麼安排?”
“要不……求求你們程總?”許媽也知道這事兒挺為難閨女,但她二弟跟弟媳都求上門了,好話說了一籮筐,又都是至親,不能不管。
許寧都有點氣笑了,別說程致這會兒自身難保,就算他現在順利登位呢,她也不可能找他走後門!這跟自毀前程沒區別,她自認不是聖母,那個表妹和她也不親,仗著在國外混了個三流文憑,整天拽的二五八萬的,捨己為人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媽,這事兒我幫不了,她要想程序氏,就自己去應聘。不過現在公司好像不招人,她那文憑,找工作還是能找到的,就是別太眼高於頂就成。”
“哎呀,你看看你,那可是親表妹,怎麼說話呢!你二舅平時多疼你啊,前兩天還說過年的時候請咱一家出去旅遊呢。”
“您要想出去玩兒我出錢,但找工作的事兒就免了,媽,這種事您也別攬,吃力不討好,何必呢?”
許媽本來也覺得給閨女添麻煩不好,但許寧一直這麼推脫,話說的還有點難聽,那畢竟是她孃家弟弟,親的,這會兒就有點生氣了。
“寧寧,做人可不能忘本,你二舅以前可沒少幫咱們家,當年你爸做手術…”之後就是balabala,憶苦思甜,通篇都是孃家的好。
許寧從小到大不知聽過多少遍,親媽哪哪都好,就是一遇到孃家的事就有些立場不堅定,甚至還有些偏心。以前她也樂意哄哄親媽,應付應付,今天卻有些不耐,打斷道,“媽,我這邊開會時間到了,雨瀾的工作我真沒辦法,先不說了,掛了啊。”
說完,利索的切斷電話。
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許寧拿掉頭上裹著的毛巾,嘆了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