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事氣得要死,就該同仇敵愾說些討自己開心的話,而不是說出這樣疑似為趙家抱不平的調調,要知這樣很可能會讓他不高興。
當然,程致自覺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和下屬計較這點小事。他誇完了人,挺自得的,接著說道,“小人也分很多種,有精明的也有糊塗的。張德海顯然屬於後一項,這人膽小怕事,心眼多,卻不夠聰明,現在趙廣源死了,副總的位置空了出來,我準備把他提上來,以後財務經理由你兼任。”
許寧沉吟片刻,“您是想用瑞達的事嚇唬他?”
他頷首,解釋說,“如果是趙廣源那胖子,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這招肯定不管用,但對張德海,絕對一抓一個準。他越膽小怕事,以後越好控制。”
“人事派遣……總公司那邊……”
“這個我來辦,雖然被擠兌下來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我就不信程煦那個裝逼貨會明面上為難我。”
顯然主子已經有了決斷,許寧也不再多說,“我聽您的。”
雖然原計劃擱淺,也不能給總公司那邊添堵,但退而求其次把分公司的大權收攬過來也不錯,總比前些日子被當做吉祥物強。
按江城這邊風俗,親人去世要停靈七天才能火葬。期間也不知道程致怎麼操作的,總公司那邊下達的人事調動裡,張德海成功上位。不過在上位前,程致特意和他進行了一鈔別開生面’的談話,許寧沒有參與,但也能想象以那人的膽子,估計嚇得夠嗆。
現在程致出行身邊都會跟著保鏢,排場很大,這也是在間接的告訴某些人,他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持猶疑態度。看似打草驚蛇,其實也是敲山震虎。
到了葬禮這天,全公司整體放假一天,特意到火葬場為趙廣源送行。甭管程致心裡怎麼窩火,明面上的做派卻是可圈可點,唱作俱佳,一時無論是趙家人還是公司職員對他都是好感度蹭蹭蹭的上升。
從火葬場出來,又驅車去了不遠處的墓地安葬。公司特意為員工租了大巴車,許寧坐程致的車,四個保鏢開車跟在後面,還有趙家的親朋故交,呼啦啦三十多輛車蜿蜒出一條不算直的曲線,也挺壯觀的。
等葬禮結束,趙家親朋幫忙招呼祭拜的人到酒店吃飯,這是風俗習慣,不參加就是不給面子。
席上有敬酒環節,程致作為公司最大領導,當然是被重點關注物件。他說要開車,別人能用這理由,他不行,身邊有助理,還有四個保鏢,哪個不能送他回去?
不過畢竟是白事,也沒人會傻到喳呼呼的猛灌酒,主要還是走個形式。
最後許寧開的車,到了小區,程致從車上下來。保鏢小隊長張鵬也停下車帶人走過來,程致拍拍他的肩,“下午給你們放假,出去逛逛吧,我今兒不出門兒了。”
張鵬不是第一次和程致打交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給這位程氏太子爺當保鏢。也不客氣,黝黑的國字臉上笑了笑,“那謝謝程總了。”
進了電梯,程致懶洋洋的站著,許寧也不吭聲。片刻,他說,“阿寧,你怎麼不問問我胃疼不疼?”
許寧摘下鼻樑上的眼鏡,她不近視,戴得久了會不舒服。
聽到他問,她一板一眼的答,“我覺得您現在胃應該是疼的,不過大概還在可忍受範圍內。”要不以這位的尿性估計早咧咧了。
程致有些無趣的戚了一聲,看著不停上升的電梯數字,嘆了口氣,“我這胃啊,弄不好以後還真要切掉。”太特麼不頂用了!
許寧無語,忍不住說,“程總,您近期真的不該再飲酒了,身體是自己的,這樣不愛惜,受罪的也只能是自己。”
☆、第10章 忌諱
這已經不是許寧第一次就他的胃病問題給出建議了,但每次都是她說她的,他該怎麼還是怎麼,就是那麼任性。
前兩年的流行語,不作死就不會死,放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程致攤攤手,妥協似的,“好啦,我聽你的,元旦前都不沾酒了,行不行?”
那難道是我的胃?許寧腹誹,特想呵呵他一臉,但想了想,決定忍了。
從電梯出來,拿鑰匙開了門,許寧止住程致的腳步,“程總,您先拍拍身上再進屋。”見他不解,她解釋說,“這是老規矩了,參加完葬禮回家前要拍去晦氣,省的身上有‘髒東西’帶進去。”其實再講究點還要跨火盆,用釉葉洗澡什麼的,現在沒那條件,就精簡了。
還挺迷信~
程致挑眉笑,“你從哪學的這一套?”
“我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