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馮嫂子有事要先走一步。臨走的時候她交給了薛嘉月一個用藍底印花白布包著的包裹,說著:“這是你要的衣裙。”
薛嘉月雙手接了過來,笑道:“辛苦馮嫂子了。”
馮嫂子擺了擺手:“說什麼辛苦?這上面的花都是你自己繡的,我只不過是按你的設計圖裁剪了一下而已。”
又說了兩句話,她便出門走了。
薛元敬看著那個包裹,心中忍不住的好奇,就問道:“這裡面是什麼衣裙?是誰定做的?”
薛嘉月抿唇輕笑,但卻不說,只將包裹抱在懷中,笑道:“等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95章 上門找罵
擊鞠決賽在即; 薛元敬放學之後也要留在書院裡練習; 便不能再如同以往一般到鋪子裡來接薛嘉月回家了。不過心中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的; 便特地的囑咐她要同馮嫂子一起回來,薛嘉月應下了; 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日臨近傍晚的時候; 薛嘉月關了鋪子的門,就和馮嫂子一起說說笑笑的往回走。不過等她敲響院門,小嬋過來開了門; 她和馮嫂子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院子的樟樹底下正坐了一個人。
馮嫂子並不認得這個人。但目光一打量之下; 見這是約十七八歲的一位少年,身上衣飾華貴; 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而且生的五官鮮明; 相貌俊朗的不可思議。
馮嫂子不由的目光又多打量了這少年幾眼,心中還在想著,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到他們這裡來?又是來找誰的?
薛嘉月卻認得這個人是譚宏逸。只是,他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雖然心中微驚,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 只淡淡的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譚宏逸正坐在一張破舊低矮的小竹椅中。不過顯然他在家裡的時候並沒有坐過這樣的椅子; 而且他個子高; 一雙腿也很長,坐在這把小竹椅中的時候一雙長腿便不好放。他心中正是不舒服的時候,但忽然見薛嘉月回來,他還是立時斂去了面上所有的不耐煩神情; 轉而右腿架在左腿上,努力的想要做了一副瀟灑的樣子出來,說道:“我過來找你。”
一語未了,只聽得吱呀一聲響,就見他連人帶椅,仰面就往後倒了下去。
原來坐這小竹椅也是有訣竅的。不能整個重心往後,不然便容易往後跌倒。剛剛譚宏逸右腿架在左腿上便罷了,他偏還要一抖一抖的,一時重心往後,小竹椅承受不住,他不往後倒才怪。
薛嘉月也沒想到忽然會有這樣的變故發生,怔了一會兒之後,她忍不住的就笑出了聲來。旁邊站著的馮嫂子,還有小嬋和虎子也忍不住的都笑了起來。
而譚宏逸這會兒已經手撐著地站了起來,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也似。不過耳根那裡卻是泛起了可疑的紅色。
惱羞成怒之後,他一腳就將剛剛的那張小竹椅踢到了一旁去,又氣急敗壞的對薛嘉月說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可笑的?”
語氣很衝。不過耳根處的紅意已經蔓延到了面上來,所以薛嘉月一見便知道他這其實是惱羞成怒,拼命的想要挽回面子呢。
但她偏偏不要他挽回面子,所以她便笑道:“你這麼大的一個人,坐張椅子都會摔倒。虎子才六歲,他都不會摔倒。譚少爺,你可真是連個小孩兒都不如。”
她這般一說,譚宏逸就越發的氣了起來,幾欲抬腳就走。但到底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轉過身面對薛嘉月,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來遞給她。
薛嘉月定睛一看,就見那是一張票。過兩日太初書院和託月書院擊鞠決賽的票。
她就抬頭看著譚宏逸,不解的問道:“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譚宏逸面上的紅暈仍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害羞的,還是氣惱的。不過語氣依然狂妄的欠打:“這張票是決賽時那日所有觀賽區域裡面視野最好的位置了,之所以給你,就是想讓你到那日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擊敗你哥哥的。”
薛嘉月聽了,面上不由的就帶了兩分冷笑:“只怕那天壓根就不是你擊敗我哥哥,而是我哥哥擊敗你吧?可別在這裡現了,嫌自己臉還不夠大嗎?”
說完,她轉過身就往東廂房走,拿鑰匙開門,壓根就不理睬他。
但譚宏逸卻並沒有走,而是隨後跟了進來,口中還在說道:“兩年前的院考只是你哥哥僥倖贏了我罷了,但他這次還能僥倖贏我?我是必要贏他一次給你看看的。”
薛嘉月進屋之後就將手裡的鑰匙掛到了門後牆壁的一根木釘上,又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