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人還能認出來?”
前世她可是明星的孩子,哪個明星沒一手化妝的神技?不說老媽餘美人,便是沈天王都有一個超大的化妝臺,上面男士用的各種化妝品保養品擺的滿滿當當。
餘美人的化妝間更是奢華的不可想象,顧卿晚從小耳濡目染的薰陶,整日在片場泡著,化妝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拈來。
且有時候人的氣質比容貌來的重要,就像秦御,分明長了一張傾國傾城,比女人還妖嬈的面容,可不會有任何人會不長眼的將他認成女人,因為他的氣質實在半點女人邊兒都不沾。
好些女扮男裝的,就是因為氣質沒變,舉止動作神情還帶著娘氣兒,故此便不倫不類,一眼就能被識破。
可顧卿晚有演技,她知道女人扮成男人,該如何走路,如何動作,從神態到舉止,全部都變了樣,盡數男性化。這樣,自然就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莊悅嫻聽她如是說,卻還是不放心,道:“你把嫂嫂也化成這樣,嫂嫂陪你出門走動。”
莊悅嫻說話間神情躍躍欲試,顧卿晚卻翻了個白眼,道:“嫂嫂,你裝不來的,昨日嫂嫂不也試了那男裝,也看到了,一眼就能瞧出是女人穿了男人衣裳啊。你看,我自己這樣出門,尚且不會有人注意懷疑,可若帶上嫂嫂,咱們立馬就得露陷。嫂嫂放心,我出門在外行事會謹慎的,再說,這總歸是京城,皇帝雖然很昏庸,但到底天子腳下,治安還是有的。還有,嫂嫂方才也看到了,我為了畫這個眉毛,原本的眉可是用刀片差不多都給剃沒了,嫂嫂捨得讓我剔?就不怕萬一長不出來了,大哥回來被嫂嫂的醜樣子嚇跑?”
顧卿晚說著,拿了把鋒利的刀片就在莊悅嫻的眼底唰唰的比劃了起來,莊悅嫻果然被她嚇的往後退,也知道自己是真裝不來顧卿晚這揮灑自如的男子模樣,只得妥協,道:“那你可要小心點,在外,切莫和人爭執,行事謹慎,萬事留神,寧肯多多忍讓,也莫招惹事端。得時刻記得你是女子,不行,不行,這若是被人發現了,你這閨譽就全完了,要不還是算了……”
“大嫂!咱們先前都商量好了,怎麼能此刻打退堂鼓!咱們兩個女人家,就算是尋個地方落腳,大嫂就不怕遭賊惦記?人家知道咱們家裡沒個男人,定要各種是非都尋上門的,就這樣吧,我先去當東西,找牙婆。大嫂好好在客棧看著咱們的行李,我走了!”顧卿晚說著,再不給莊悅嫻說話阻止的機會,提起桌上收拾好的一小包東西便快步出去了。
莊悅嫻追出客房,張口欲喊,見客棧的廊道里好幾個人影,有恐引人注意,更加暴露了顧卿晚,這一猶豫,顧卿晚便沒了影。莊悅嫻只得提心吊膽的進了門,關上了房門,惴惴不安的等待起來。
顧卿晚撩袍下了樓梯,到了廳堂,來回張望了兩眼,便壓著嗓子喊了聲,“小二!”
她前世跟著餘美人學過些配音,變聲的技巧是會些的,此刻出口的聲音,晴朗明潤,已經沒了半點女子的軟糯清甜,是極為自然的少年郎的聲音。
小二聽到聲音看見顧卿晚略愣了下,這才忙跑了過來,笑著道:“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顧卿晚卻不悅的瞪了小二一眼,道:“沒眼力界的,沒見爺是從裡頭出來的!小爺問你,這附近可有大點的,聲譽好點的當鋪?”
小二聞言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看了顧卿晚兩眼,還是道:“爺贖小的眼拙,您是住在哪兒的客人來著?”
顧卿晚便沒好氣的用手中摺扇敲了他一下,道:“乙字三號和四號房的!”
小二忙露出恍然之色來,接著又蹙眉,道:“可小的記得那裡住著一對姑嫂的……客官您是……”
顧卿晚不耐的道:“那一對姑嫂就是小爺的嫂子和妹妹,小爺一早便將妹妹送去了靜雲女學,以後妹妹住的三號房,小爺便住著了。”
大豐是有女學的,但卻並不多,只京城的女學多一些,靜雲女學便是女學中較為出名的一座,多是一些外地家中州府未設女學的富足人家,又想為家中小姐鍍層金,提提身價的,會大老遠的將女兒送來京城女學中一兩年,好學成後回去嫁人。
顧卿晚和莊悅嫻入住客棧時,帶著帷帽,其後出入都不忘帶面紗,小二並不曾見過顧卿晚的面容,聞言便知眼前這位小爺是外地來送妹妹入學的。
一時便恍然道:“是,是,小的記下了,靜雲女學的女學生都是容貌出眾,知書達理,才藝出眾的小姐才進的去,爺府上小姐當真厲害。”他隨口恭維了兩句,這才忙領著顧卿晚出了客棧,指著東面道